第(3/3)頁 盧仚腦袋上的鳥籠里,大鸚鵡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怕個(gè)鳥?狹路相逢勇者勝,看你不慣,拔刀就干!” “嘿,孫子,說你呢。” “來揍我啊,揍我啊!” 這廝又將腦袋從鳥籠子里擠了出來,朝著在院子里繞圈的兔猻大聲挑釁。 兔猻低沉的咆哮了一聲,帶起一道惡風(fēng)飛奔了過來,一躍跳起一丈高,一爪子狠狠的撕扯在了精鋼鑄成的鳥籠子上。 ‘當(dāng)啷’一聲,火星四濺。 兔猻落地,氣急敗壞的‘哈哈’嘶吼。 大鸚鵡得意洋洋翹起了尾巴,怪聲怪氣的唱起了不正經(jīng)的小調(diào)。 此刻,天恩侯府,會客大廳。 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青,眼眶凹陷,眼袋蒙著一層黑氣,一副積年癆病鬼模樣的白邛,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哆哆嗦嗦的捧著茶盞。 他的手顫得厲害,茶盞蓋和茶盞不斷撞擊,發(fā)出‘叮叮叮’的聲響。 胡夫人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邛的手,恨不得跳起來一把搶回茶盞,唯恐這家伙將自家的茶盞給摔碎了。 終于,她忍不住干笑道:“白大人,您若是不口渴,且把茶盞放下罷?” 頓了頓,胡夫人干巴巴的說道:“這一套細(xì)瓷掐金的茶盞,貴不貴,也要百來貫錢呢。唉喲,我說現(xiàn)在那些人啊,一個(gè)個(gè)都是奸商,黑心得很,不就是一套茶具么?” 白邛斜了胡夫人一眼,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手臂哆嗦著將茶盞放在了身邊的小桌幾上。 咳嗽了一聲,白邛顫聲道:“夫人見笑了,實(shí)在是,這些日子,本官這身子,出了些小毛病。” 喘了口氣,白邛看著胡夫人沉聲道:“本官此次前來,是為了為霜和盧賢侄的婚事。” 胡夫人的眼睛驟然一亮,她猛地站起身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哎喲,您可總算是想起這件事了。” “哎呀呀,從年前到現(xiàn)在,這大半個(gè)月啊,您知道我這是怎么過的么?” “每天都撕心裂肺的想著這件事情,這,就好像一鍋?zhàn)訜嵊驮谛睦锱耄咳彰恳沟哪莻€(gè)難受啊……” “得了,廢話少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帶金子來了?” 胡夫人搶前一步,不顧體面、大失禮儀的抓住了白邛的手臂:“君子一諾六千金,仚哥兒那是實(shí)實(shí)在在配不上為霜姑娘的,白大人您這邊給錢,我立馬將婚書給您!” 白邛咳嗽了一聲,他翻了翻眼皮,朝胡夫人看了一眼,淡然冷笑了一聲。 “夫人怕是弄錯(cuò)了。” “本官這次來,正是為了小女和盧賢侄的婚事。” “卻不是退婚。” “是,為了他們趕緊成親。” 白邛翹起了二郎腿,一邊咳嗽,一邊冷笑著說道:“之前所謂的退婚云云,不過是個(gè)笑話。夫人,萬萬不可搞錯(cuò)了。” 胡夫人呆呆的看著白邛,下意識的罵了一句:“狗戳的夯貨,你戲弄你老娘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