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胤剛建國那功夫,首代萊國公,那可是辟穴境之上的修為,有大神通,有非凡力,他無論在鎬京城內(nèi)的哪一個角落,一旦烽火柱亮起,他都能在一盞茶時間內(nèi)趕到皇城。 而如今的盧昱…… 你就算放一百條惡狗在他身后追著咬,他一個時辰能跑出十里地就很不錯了。 “變法,變法,一定要變法……時移世易,祖宗之法,不可不變,一定要變法,起碼這大朝會的規(guī)矩,要改改,要改改,一個時辰,怎么足夠啊?” 盧昱欲哭無淚的從轎子窗口探出頭去,嘶聲吼道:“緩緩行,緩緩行……我們公府離皇城最近,我們急什么?我們急什么?啊,走慢點!” 話音未落,迎面冷風(fēng)一吹,昨夜的酒意殘留,盧昱心里一陣煩悶,張開嘴就吐了出來。 ‘哇偶’…… 盧昱吐得酣暢淋漓。 他前后左右的幾支勛貴隊伍里,幾頂小轎子中,同樣傳來了狼狽的嘔吐聲。 盧昱痛苦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這一刻,他完全成了力導(dǎo)變法的法宗大賢公羊垚的虔誠擁躉,一定要變法,能夠變掉這大朝會遲到就削爵位的‘惡法’,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擴脈境巔峰的武道高手,六個時辰可奔走五千里。 兩個家將首領(lǐng)都是半步開經(jīng)境的好手,奔跑速度更是極快,而且他們平日里就是重點修煉輕身之法的‘專門人才’。 將騎馬狂奔的護(hù)衛(wèi)丟下了老大一截路,只用了一刻鐘功夫,在盡量保證轎子平穩(wěn)的情況下,盧昱終于來到了皇城的南門口。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出了轎子,盧昱氣喘吁吁的拍打著胸口,接過護(hù)衛(wèi)首領(lǐng)遞過來的一個溫?zé)岬男〔鑹兀Σ坏墓嗔藥卓谙悴琛? 看了看左右,已經(jīng)有一批家住武胤坊、鯤鵬坊的官員趕到了南門口。 盧昱輕咳一聲,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自成一個小圈子的一群勛貴,又看了看另外一旁,和勛貴涇渭分明的幾個文官小圈子。 他猶豫了一下,本想仗著白長空曾經(jīng)親自登門的關(guān)系,混進(jìn)文官群里打個招呼。 但是剛剛抬腳,他畢竟心虛,干笑了幾聲,還是一頭扎進(jìn)了勛貴的圈子里面,很熱絡(luò)的朝著一群公侯顯貴拱手招呼:“諸位,新年好啊。” 一群睡眼惺忪的勛貴勉強提起精神,打著呵欠和盧昱相互行禮。 他們相互詢問、打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召集臣子們召開大朝會——按理說,正月十五就沒兩天了,那天是肯定有個大朝會的。 而大胤朝堂,平日里沒事,一般的政務(wù),那些行政官員私下里覲見太后、天子,弄個小朝會,事情也就糊弄過去了。 他們這些勛貴,也就是每個季度第一個月的十五號的大朝會上,才會意思意思和太后、天子見個面。畢竟,他們極少有人在朝堂中有實質(zhì),他們沒事情,干嘛辛辛苦苦趕來上朝? “今天這朝會,不對勁,有大事。”一名昨夜過于亢奮,睡不著,帶著年前新納的小妾登高望遠(yuǎn)的侯爵壓低了聲音:“昨夜,隔著運河,我看到鯤鵬坊有大火,有喊殺聲……嘖!” 一眾勛貴頓時興奮起來,他們同時看向了站在遠(yuǎn)處的那些面色陰郁的文臣。 “可惜了,怎么沒燒死幾個?”一名公爵古怪的笑了起來:“不過,鯤鵬坊起了大火?呵呵,這可不是前兩天四極坊的大火能比的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