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聽“元璋”這字,朱國祥就感覺別扭,只能事后再找兒子算賬。 連續三發,朱國祥全部投歪,第四箭才找到感覺。并且穿越帶來的五感靈敏,讓他準確度大大提升,陸陸續續投中了六箭。 眾人又讓朱銘投壺,朱銘笑道:“還是鄭二官人先來吧。” 鄭泓也不啰嗦,襻膊也不戴,擼起袖子便開整。這貨讀書不行,投壺卻拿手,竟然投中了十一箭,分數是李含章的兩倍有余。 “好!” 便是看他不順眼的李含章,此刻也拍手喝彩。 小胖子得意洋洋,朝著眾人拱手微笑:“承讓,承讓!” 箭矢交到朱銘手里,他從來沒玩過這游戲,第一箭純粹是在找感覺。投進去了,但有點歪,且力道過重,撞了兩下又飛出來。 第二箭調整力道和角度,嗖的便飛進去,此后箭箭入壺,惹來連聲喝彩。 朱銘玩得興起,問道:“投中壺耳算不算?” “算!”鄭泓說道。 按照司馬光的規則,投中壺耳非但得分,而且還屬于加分項。 最后一箭,朱銘沒對著壺口投,而是刻意瞄準壺耳。 全神貫注,心無雜念,一種奇妙的感覺生出,箭矢朝著壺耳飛去。劃出優美的拋物線,準確落進左耳,穩穩當當插在地上。 貫耳,十分。 “好準頭!”鄭泓覺得朱銘很有潛力,以后可以經常一起玩。 等白崇彥也投壺完畢,鄭泓分數第一,朱銘分數第二,李含章分數第三,朱國祥分數第四。 白三郎君被眾人笑鬧著,接連罰酒好幾杯。 幾輪投壺之后,直喝得酒酣耳熱,白崇彥站起身來,帶大家去參觀自家的制茶作坊。 作坊就在水潭附近,今早采摘的茶葉,已經在開始陸續蒸制。茶戶們忙不過來,山下村民也來幫忙,坐在一起挑揀茶葉,把不同檔次的茶芽分批裝好,然后打來潭水清洗干凈。 白家大郎白崇文,上午在茶山監督,下午又來作坊指揮。 此人雖然性情古怪,但做事卻極為認真,而且喜歡親力親為。 他熱情接待三弟及其朋友,帶著眾人參觀制茶流程,甚至不厭其煩,詳細為大家講解其中訣竅。 參觀完制茶作坊,朱國祥提出要去看地,確定具體購買哪些土地和山林。 望著三弟越走越遠,白崇文的表情瞬間陰沉。 他已經知道三弟買筆的事情,六十貫買一支筆,父親竟然還答應了。家里的產業,都是他在負責,每一文錢都有他的心血,就這樣被三弟胡亂砸出去。 還有三弟每年讀書,也是花錢如流水。 進士能有那般好考的? 考不上進士,舉人屁用也沒有,無非面子上光彩些。 但這面子是三弟的,跟他白大郎沒半點關系。 甚至,還要送出十畝山地、十畝山林——白崇文還不知道,朱家父子已經拒絕贈送。 白崇文一肚子怨氣,他覺得父親老糊涂了,立馬早死了才好! …… 水潭通過溪流連接漢江,挨著小溪的山地,白家是不愿意賣的。 白崇彥在一處山坡站定,指向東邊說:“從此地往東,兩位看上哪塊地,盡管拿去便是了。灌溉之時,任憑取用溪水,不收分文水錢。但不可到潭中打水,潭水要用來蒸茶,被糞桶污了實在可惜。” 朱國祥肉眼估測距離,白家能賣的土地,離小溪最近的也一里半。 而且沒有引水渠,灌溉用水,得肩挑背扛。越往東邊走,山路越陡峭,耕地也越零散,受到地形影響,小塊耕地甚至只有幾平方米,最平坦寬闊的也就幾平方丈。 沒有什么挑選的余地。 朱國祥懶得再細看,隨口說道:“就從這里算吧,東邊山地和山林全買下,總共算足二十畝為止。” 白崇彥轉身對家僮說:“把曾大喊來。” 曾大是住在潭邊的茶戶,緊趕慢趕從制茶作坊跑來,欠身站在旁邊聽候差遣。 白崇彥吩咐說:“俺要賣地,這些都是誰家佃耕的,一塊地究竟有多大,你全部仔細道來。” 曾大如數家珍道:“這塊是袁二家佃的,有一丈三(約15平米)。那塊是劉家嬸子佃的,只有八尺。那塊是……” “記下來。”白崇彥對家僮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