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卻平州來的人,還有肅州和其他幾個州縣的人等候封賞,粗略看去,約有幾十人。 內侍依著品級傳召,等到朝廷命官們都進去了,才輪到容蕊和沈雨燃。 兩人并肩進了金鑾殿,跟皇帝離得很遠。 想是上朝許久,皇帝有些累了,并沒有同她們說話,兩人跪在殿中,聽著太監宣布封賞。 她們各得白銀千兩,另有一塊皇帝親筆題寫的牌匾。 容蕊那一塊是“懸壺濟世”,沈雨燃得的則是“女中豪杰”。 沈雨燃很喜歡這四個字,回到如意坊便命人將這御賜的牌匾掛在鋪子的正中央。 容蕊看著自己得的那塊牌匾,萌生了一個之前從未有過的念頭。 她要在京城里開一家自己的醫館。 從前她不敢想,但現在她有了一千兩銀子,還有御賜的“懸壺濟世”四個字,人人都知道她是救了平州百姓的神醫,不會因為她女子身份而懷疑她的醫術。 沈雨燃自是贊同,幫著她在如意坊附近尋了一處店鋪。 醫館不比別的生意,需要投錢的地方很多,別的不說,光是采買藥材就是一項極大的開支。 因此容蕊并未買鋪子,只租賃了五年。 趁著店鋪在裝潢的時候,容蕊專心起了白駟給沈雨燃配的藥。 配藥的事沈雨燃幫不上忙,便幫著容蕊盯著醫館的進程。 也是在這段時間,沈硯和沈凌風終于授了官。 沈凌風要去嶺南,沈硯則去北疆。 相較而言,嶺南雖然偏遠,但氣候溫暖,地方也太平,北疆卻是苦寒之地,風物貧瘠,戰亂不斷。 沈雨燃去詢問,沈硯卻說是他自己的主意,崔相是成全他罷了。 總歸是沈硯自己的路,要怎么走都是他來定。 沈硯離京的時候,榮安公主隨帝后前往疊霧山避暑,朝中諸事皆由梁王打理。 蕭明徹未在朝中任職,整日在王府中斗雞走狗,過得逍遙自在。 沈雨燃知道他是裝的,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等到炎夏結束之時,容蕊終于配好了消除紅疹的藥方。 “我在白駟的藥里又添了三味藥。” “配藥真是艱難。” 容蕊為了這藥方,可謂是殫精竭慮,每日捧著醫書、守著藥材,熬得眼圈都紅了。 “這些不算什么,能配出藥來便是值得。陳風和木月都試過了,你有沒有發覺他們臉上的疹子淡了許多?” 沈雨燃瞇著眼睛想了想,猛然道:“我說這兩天見到他們倆有什么不對勁,原來是這樣。的確淡了些。” 話音一落,沈雨燃忍不住問:“你怎么給他們服藥,不給我?” 容蕊自然不能說,是陳風和木月擔心藥方有差池,主動找她要替沈雨燃試藥。 于是她解釋道:“藥方里有不少南詔獨有的草藥,藥性猛烈,你身子弱,我怕你試藥會有什么差池,便先叫他們服了。” 試都試了,沈雨燃不好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