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聞容大夫醫者仁心,于危難中來到平州城,一直為火瘡病患義診,如今又開出了治疫藥方,想來這世上最了解火瘡的人就是容大夫了。” “沈公子過譽了,我實在愧不敢當。當時趕來平州城義診的大夫很多,只是我比較幸運,未曾染上火瘡,所以能一直守在這里。” “火瘡并非是碰到就會染上?” 容蕊點了點頭:“火瘡席卷了平州城,許多路過的客商都染上了,但不少人跟我一樣,從頭至尾沒有染過。我估摸著,城里有三成這樣的人。” 譬如平州知府,也是因為他始終未曾染疫未曾棄城,平州才沒有失控。 “如此。” 見蕭明徹對此感興趣,容蕊極為難得地多說了幾句。 “即使是染上火瘡的患者,一半的人是可以自己撐過去的。不過現在有了解藥,只要及時服藥,大多能活下來。” 蕭明徹不由道,“痊愈后落下那一身紅疹,不知容大夫有何見解?” 這話一出,容蕊頓時明了,他今夜是為沈雨燃問的。 “實不相瞞,我并沒有仔細研究過如何去除紅疹,給沈姑娘的藥膏都是用來止癢的。” 眼下的平州城,救人命是擺在第一位的。 “所以,這紅疹并非無法可解?” 容蕊搖了搖頭:“我見過的所有痊愈的人身上都有這樣的紅疹,如果能消退,必然會有人是自己消退的。這紅疹應當是火瘡帶來的熱毒,發作在了肌膚上,留下永遠的痕跡。” “熱毒?”蕭明徹對醫理只是略知一二,不過對于用毒倒是知道的更多,“既是毒,應該可以解毒?” 容蕊想了想,沒有把話說死:“理是這個理,只怕很難辦到。” “多謝容大夫。”蕭明徹朝容蕊拱手一拜。 容蕊正要回屋,見蕭明徹駐足望著沈雨燃屋子。 她心中一動,只當沒看見一般,徑直回去了。 這回,她關上自己的房門。 深夜的風依舊是暖和的。 蕭明徹在院子里立了片刻,終歸還是離去了。 今日他說了那幾句話,沈雨燃已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大病初愈,還虛弱得很,不能逼她太過。 反正他到了平州城,不必急于一時。 接下來的幾日,晚園里相安無事。 沈雨燃依舊跟著容蕊去安濟堂幫忙,蕭明徹留在晚園照顧暗風和暗月,翠兒則操持著七個人的一日三餐。 直到第六日傍晚,沈雨燃跟容蕊一同回到晚園,被蕭明徹攔住去路。 容蕊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寒暄過后徑直往里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