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明徹神情冷沉,語氣倒是輕飄飄的,“這么說,你是不喜歡父皇給你定的婚事了?” 睿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孤去養心殿替你說一說,把這婚事取消了?” “不是的,”睿安自然想取消婚事,可是她不能,“我……我很喜歡父皇賜下的婚事。” 父皇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賜下的婚事豈有收回的道理。 再者,姚妃替她定下這門親事,為的是拉攏崔相,如果蕭明徹把此事捅到父皇跟前,母妃絕對不會原諒她。 “是么?”蕭明徹輕笑道,“玉莘宮砸得噼里啪啦的,這么熱鬧,想瞞住父皇,也很難辦的。” “太子哥哥,我今日只是一時心煩才砸了東西,與婚事無關。” “一時心煩就拿東西砸人?” 蕭明徹略微挑眉。 睿安愣了愣,看向蕭明徹身邊的沈雨燃,明白他是為了給沈雨燃出氣而來。 她堂堂公主之尊,怎么能紆尊降貴給沈雨燃賠禮? “太子哥哥,我不知道沈承徽怎么同你說的,我沒有拿茶壺砸她,我只是手滑了才摔了茶壺。太子哥哥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 “有心也好,無心也罷,孤只看到,她的裙子濕了。”蕭明徹語聲淡淡,卻有一種逼得人喘不過氣的威懾。 睿安一時怒火攻心。 她是堂堂公主,可以向太子行禮,可以向太子妃行禮,斷沒有向一個區區承徽賠禮請罪的道理。 倘若向沈雨燃賠禮,天家威儀何在?顏面何在? 但母妃剛被褫奪封號,降為妃位,絕不可能在此時為她出頭。 至于父皇……如果蕭明徹說她對賜婚不滿,父皇一定會站在蕭明徹那邊,而不會幫她。 蕭明徹見她久久不語,懶得多言,徑直站了起來,朝沈雨燃伸手。 “走,陪孤去宮里轉轉。” “是。”沈雨燃恭敬應道。 蕭明徹牽著她往玉莘宮外走去,兩人尚未走出大殿,睿安快步追了過來。 “沈承徽。”睿安的臉龐漲得通紅,“今日是我不對,不該失手砸了茶壺,弄濕你的衣裙,回頭我會命人送一身新的衣裙給你,望你海涵。” 睿安一向目下無塵,視旁人若無物,見她今日因為蕭明徹的威壓而向自己低頭賠禮,沈雨燃絲毫不覺得痛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