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前頭的庭院沈雨燃沒有動過,都是讓東宮花匠循例打理。 后院是她每日調脂弄粉的地方,是以后院每一處地方都是她親自布置的。 原本靠墻植的幾株芭蕉挪到窗前,每日晨起在屋里便能望到芭蕉。 石桌沒有擺在院子當中,而是挪到了海棠樹下。 海棠樹的話多和樹葉不算密集,暖光透過花瓣和樹葉落在身上,不會太陰涼,也不會太曬。 除此之外,院里養蓮的石缸、太湖石堆砌的假山,都經過沈雨燃的調整,放眼望去,花圃亭堂、植木蓊茂,端是個幽靜秀致的所在。 “臣記得,以前來過悅春閣,院子沒這么別致,想來沈奉儀頗費了一番心思。” 沈雨燃的聲音溫軟:“傅大人謬贊了,我整日閑著無事,瞎折騰罷了。” 蕭明徹的記憶中,悅春閣只是個稀松平常的院子,沒想到后院被沈雨燃打理成這副模樣,原也想說兩句,卻被傅溫書搶了先。 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心中又添了憋悶,沉默著坐到了石桌旁。 紫玉和李嬤嬤很快呈上茶點,一碟松子糖,一碟蜜餞青梅,一碟蕓豆糕,一碟鴛鴦卷。 按規矩,蕭明徹來了,沈雨燃需要親自伺候。 她先擺好茶點,又給蕭明徹倒了一杯茶。 蕭明徹沒有看她,隨意抬手去接,卻抓出了她的手腕。 隔著輕薄柔滑的衣袖,感覺到她手腕纖軟,不由心猿意馬。 沈雨燃微微蹙眉,他抓著自己手腕不放,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一直專心致志研究衣裳的傅溫書高聲道:“找到了!就是這玩意兒。” “什么?”蕭明徹回過神。 趁著他分心的空檔,沈雨燃不動聲色地抽走了自己的手腕,將茶杯放在了他的跟前。 “殿下,你看這里,這塊污漬。” 裙擺的下方,除了些已經發黑的血污,還有一塊褐色的污漬。 “是沾的泥土嗎?”沈雨燃問。 “不是。”傅溫書果斷道,“這東西好比是狗吃的五石散,一旦聞著,便是隔著百丈狗也能聞著味追過來。” 難怪,難怪那些狗只追沈雨燃,不咬旁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