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然不是。”傅溫書認真地想了想,“其實這種感覺臣也有過。” “哦?” “殿下還記得那年臣的兄長帶兵去戍邊,臣跟隨他一路去了西疆,還去了關外游歷了三月。有日臣遇見了一支商隊,商隊中有一個騎著駱駝的少女,她騎得是罕見的白駱駝,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少女留意到臣的眸光,揭開了臉上蒙著的紫色絲巾沖臣笑了下。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臣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你想說什么,你想說,你記得那位萍水相逢的邊塞少女,但依舊有自己的心上人?” 提到心上人三個字,傅溫書臉色微微一變。 “臣是來為殿下分憂的,不是讓殿下打趣的。” “罷了,你繼續說吧,若說得不好,孤還要繼續打趣。” 傅溫書頗為無奈,卻拿蕭明徹毫無辦法。 “臣的意思是,人皆有愛美之心,遇到特別美的人、特別美的畫、特別美的酒,都會生出占有之心。但這種占有之心,往往只是一時沖動,不能長久。” “此話怎講?” “當初臣亦為那位少女揭開面紗露出的容顏心動,接連幾日都在想她,甚至有沖動去找她,帶她回京城。不過幾日之后,這種念頭便淡了下來,再后來,偶爾想起,心中亦無波瀾了。” “所以?” “所以殿下不必急著去想對那位夫人、那位沈夫人是否動心,且把沈夫人拋開,便以一個月為限,這一個月內,殿下不要見沈夫人,身邊的也不要提沈夫人,若一個月后,殿下對沈夫人再無綺念,此事便了結了。” 但若是一個月后,他還是想著她…… 傅溫書沒有把話說完,蕭明徹也沒有再追問他。 聰明人之間講話,不必把事事都說得那么細。 “知道了。” 長安雖然站在門外,但汀蘭水榭四下靜謐,里頭的說話聲音一字不漏地飄進了他的耳朵了。 他心道,果然還是該找傅大人來,他這無根之人,哪能為殿下排解情愛之事。 這一想,心中又莫名惆悵。 “長安。” 蕭明徹在水榭中喊了一聲,長安即刻警醒,恭敬走了進去。 “奴才在。” “方才傅大人的話你都聽見了。” “奴才都聽見了,往后這一個月,奴才不會讓沈夫人再靠近瑯嬅宮,也不會在殿下耳邊提起沈夫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