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明徹既問起,他自然沒有隱瞞的道理。 “下午公主殿下在汀蘭水榭中見了三位夫人,挑中了秦夫人協(xié)理殿下生辰宴的事。” “此事不必細說,孤問的是沈雨燃。” 長安道:“公主殿下讓奴才提前一個時辰把沈夫人叫去汀蘭水榭里候著,還把水榭里的椅子都撤了出去。” 是想讓沈雨燃在水榭里站著枯等一個時辰? 蕭明徹皺起了眉頭。 長安并不奇怪蕭明徹的反應,蕭明徹從來不苛待下人的性子,相反,他雖然為人冷淡,對下人卻很寬厚。 “沈夫人一直坐在廊下的石階上等著,后來公主和徐姑娘來了之后,因著沈夫人坐在廊下、舉止不雅說了幾句。徐姑娘說,沈夫人以下犯上,該罰跪,倒是沈夫人據(jù)理力爭,公主殿下松了口免于責罰。” “據(jù)理力爭?”蕭明徹輕聲品味著這四個字。 “是,奴才們都以為沈夫人是個好拿捏的,卻沒想到她今日口若懸河,愣是把徐姑娘說得啞口無言,公主也被她說服了。后來定下了秦夫人的差事,公主便要回宮。只是公主跟徐姑娘置了好大的氣,把徐姑娘扔在東宮門口就自己走了。” “那宛寧呢?” “徐姑娘自己雇了轎子回府了,殿下放心,門房派人跟著轎子,徐姑娘早就安全回了榮國公府。” “還算他們機靈。”蕭明徹瞇了瞇眼眸,眼前又浮現(xiàn)出沈雨燃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沈雨燃每回看他時,眸光都很奇怪。 她的眼神,既不是崇敬、也不是畏懼,當然,更不是愛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表面看起來恭敬,實則藏著冷漠和嘲諷。 蕭明徹平常生人勿進,都是其他人巴結(jié)著要靠近他。 但這個沈雨燃,一副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罷了,今日總歸是她吃了虧。 想到這里,蕭明徹道:“榮安給了她多少賞賜,你比照著多添一份,算作孤的賞賜。” “是。” * 瑯?gòu)脤m里的賞賜送過來的時候,沈雨燃已經(jīng)躺下了。 今日在水榭里,她雖然在坐著等的,可那石階冰冷堅硬,坐了那么一個時辰,身上骨頭都硌得生疼。 上輩子的帳她還沒想好跟徐宛寧算計,這輩子竟然又添了新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