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家的確是詩書世家,只是妾身父母早亡,所以荒廢詩書,不曾習(xí)過琴棋書畫,也不會侍弄筆墨。” “如此。”蕭明徹淡淡道,“既然不會,那就用心學(xué)著罷。” 說著,蕭明徹站起身,徑直往后面的書房去了。 長安見沈雨燃一動不動,上前催促道:“夫人請去為殿下侍奉筆墨吧。” 一邊走著,長安一邊小聲告訴沈雨燃該如何研墨。 上輩子蕭明徹復(fù)位之后,時(shí)常熬夜處理政事,太子妃沈雨燃在旁侍奉筆墨、紅袖添香,堪稱一段佳話。 只是這種美好都隨著側(cè)妃徐宛寧的到來而撕得粉碎。 沈雨燃不想侍奉他,卻不得離開。 她假意聽著長安的叮囑,竭力平復(fù)自己的心緒,緩緩走進(jìn)書房。 再抬眼,見蕭明徹已經(jīng)坐在書桌前了。 他用的是上好的貢墨,拿在手中便聞到香味。 等到墨汁在硯中散開,頓時(shí)滿室都是墨香。 今日朝中奏折甚多,蕭明徹從宮中帶了回來,堆在書桌上像是一座小山。 沈雨燃伸出纖纖玉指,從容地為他研好了墨,動作行云流水,嫻雅文靜。 “不是不會研墨嗎?”蕭明徹瞇起眼睛。 “是長安公公教的好。” 蕭明徹眸色幽深,不辨喜怒,朝她伸出手。 沈雨燃知道,他在等自己給他取筆蘸墨。 是在試探她嗎? 沈雨燃的心怦怦狂跳,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惹他留意,想了想,有條不紊地從筆架上取出一支最打眼的鎏金筆桿狼毫,仔細(xì)潤過墨后,放到蕭明徹手中。 蕭明徹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狼毫,瞥面色無波道:“換成那支象牙桿的羊毫。” 象牙羊毫是蕭明徹用慣的,沈雨燃方才是故意拿了另一支。 他開了口,沈雨燃重新給他取了象牙羊毫的。 心中長長松了口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過了他這一關(guān)。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