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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李青山這樣直接吞食信仰之力來修行的，恐怕是亙古未有，哪怕是極重信徒的佛門諸位金仙，也絕不會這么做。李青山最終會變成什么模樣，誰都無法想象。

    　　“那老哥兒為什么不用這個辦法，而要不斷輪回轉(zhuǎn)世呢？”李青山其實(shí)已經(jīng)大概知曉問題的答案了。

    　　“你在天書樓獻(xiàn)上的典籍中，有這樣一句話：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

    　　那時候，李青山初入萬象宗，為了迅速積累功勛，把能抄的書都抄了一遍，其中便有這篇——《楚辭·漁父》，而此文的主人最終選擇投身江流。

    　　晁天驕心中一震，昂首望去，這個看起來沒個正經(jīng)，從來放浪形骸的師傅，竟然寧愿輪回轉(zhuǎn)世，也不愿接納任何信仰。

    　　天書老人深深地望著李青山：“這樣的心境，小哥兒不是不懂吧！”

    　　李青山無言。

    　　天書老人道：“眾生會把你變得太像人，而大道會把你太不像人，我惟愿處于此二者之間。”

    　　李烈火問道：“師傅為何不繼續(xù)修行，‘煉虛合道’呢？”

    　　天書老人指了指上天：“我所走的，就是天帝的道路。”

    　　大道已有君主，他便只能為臣屬。

    　　“師傅為什么不換條路呢？只要避開天帝的道路，不就可以‘煉虛合道’了嗎？”

    　　晁天驕不解地道。她是既沒得選，也沒到這一步，而天書老人都輪回轉(zhuǎn)世了，還有什么道路不能選。

    　　天書老人佯怒道：“黃口小兒，說得容易！你以為大道是我家養(yǎng)的，想要合道就可以合道。從萬物之始到而今，有無量眾生生于此間，能夠‘煉虛合道’的不過十幾位，因此而隕落的真仙，恐怕不下百位，你想為師去送死嗎？”

    　　晁天驕撇了撇嘴，師傅真是沒有上進(jìn)心。

    　　天書老人促狹地眨眨眼睛：“而且那樣一來，為師就不能輪回轉(zhuǎn)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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