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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

    “有因必有果？”

    “有因必有果?！?

    “原來如此，神通便是業(yè)力！”

    李鳳元立時(shí)頓悟，豁然開朗。

    三千大道，無窮法術(shù)，也只是因果而已。

    修行之道，從聚集靈氣，到法力流轉(zhuǎn)，再到施展法術(shù)，都僅僅是因果的一部分。沒有法力流轉(zhuǎn)，便不能施展法術(shù)，沒有聚集靈氣，便不能流轉(zhuǎn)法力。

    世人驚佩于神通法術(shù)移山填海的大威能，但究其本質(zhì)，與凡人揮拳踢腳并無分別，只是凡人不是聚集靈氣，只是吃飯而已。

    許多年前，李青山在修行之路上學(xué)到的第一課，便是吃肉。

    所以“神通不敵業(yè)力”，因?yàn)樯裢ū臼菢I(yè)力。所以縱稱一世之尊，也不能擔(dān)當(dāng)所有因果，便不可能擁有所謂的“無所不能”。

    李鳳元已然明白了此間所有問題的答案：“我此番前來，不為李青山，不為眾生，是為了擔(dān)當(dāng)我的因果。若沒有李青山便沒有李鳳元，所以李青山是我之因，所以我要替他承擔(dān)他的果。”

    “而鳳凰雖能超脫生死，卻不能超脫這因果。此情此景，鳳凰與凡人無異，凡人與螻蟻無異，是以眾生平等，是以……我即眾生?！?

    李鳳元只覺得大徹大悟，心中再無疑慮，甚至連對“死亡”的恐懼都消盡了，只覺得因果使然，自有其理。生死輪轉(zhuǎn)，本為一物。

    所以鳳凰一族雖然擁有無窮的壽命，但卻從未聽聞?dòng)心闹圾P凰從上古一直活下來。雖然永生，卻不能不死，鳳凰一族的數(shù)量反而越來越稀少，想必是各自承擔(dān)了自身的因果。

    那個(gè)聲音微笑道：“正是如此，你近前來吧！”

    李鳳元心中一松，知道自己通過了考驗(yàn)，可以繼續(xù)去尋死了，便向園林深處走去。

    然而經(jīng)歷方才的大徹大悟，大腦急速轉(zhuǎn)動(dòng)，心猿跳脫，意馬飛馳，無法平靜下來。隱隱然間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除了李青山之外，在自己身上仿佛有著更深的因果。卻像是隔著一道門扉，一時(shí)之間，無法參破。

    待到深入林間，終于見到佛祖真容，卻不似寺廟里的雕塑那般金光燦燦、面如滿月，反而是面容枯槁、鼻如鷹鉤，看起來也只是尋常老僧一個(gè)，與這座祗樹給孤獨(dú)園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而且下垂的嘴角與高挺的鷹鉤鼻令他的面容顯得很不和氣，凡人在路上撞見了，都未必肯施舍一碗齋飯給他。

    李鳳元卻感到一絲奇異的親切感，仿佛血脈相連。腦袋里靈光一閃，那一道門扉訇然洞開，瞬間參透了所有因果。

    不可思議的道：“你是……元始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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