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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步，是葬禮儀式。

    靈堂距離這里不遠(yuǎn)，十點鐘正式開始。

    池伯年做了一輩子生意，認(rèn)識的人不少。但今天來的人，格外多，有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

    顯然，都是沖著顧西程這個女婿來的。

    “顧太太，節(jié)哀。”

    “節(jié)哀，顧太太。”

    池音音一一行禮致謝，唐名可在另一側(cè)，兩人相對而立。

    秦少駒和謝凌云也來了，一身黑衣裝束，站在家屬行列里，一同致謝。

    快到十一點，顧西程去取了水來，遞給音音。

    “喝口水。”

    池音音掃了眼他手里握著的另一瓶水，眼底無波，卻對林蕪道，“阿蕪，你幫我倒杯水。”

    “好。”林蕪答應(yīng)著去了。

    “音音？”

    顧西程皺眉，壓低了聲音，為什么不喝他的水？

    池音音充耳未聞，指了指他手里的另一瓶，“這是給她的吧？快拿去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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