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近這些天,不知是因為熱還是怎地” “晚上心口格外難受,像是有口氣壓著” 朱允熥說話之間,露出左邊的手臂。 它看上去和右邊沒什么不同,但就是一直在抖。 “皇上還是平躺著睡不著?” 周德清一邊施著銀針,一邊問道。 “也不是睡不著,就是半睡半醒的一下就憋醒了” 銀針被緩緩的扎在胳膊后背的穴位上,只扎了幾下周德清的額頭上,就布滿了一層汗水。 他的神情愈發的專注了,但還要留出些余地來,聽皇帝的嘮叨。 “是不是朕的心肺呀”朱允熥又道,“朕早年間的病就沒去根”說著,嘆息一聲,“朕既無惡習又無外傷,也不知為何正值壯年卻一身病呀!” “人的病,不一定是后天的,興許是先天” 說著,周德清的手猛的一收。 不由自主的看向旁邊,發現邊上的鄧平正滿臉猙獰的盯著他。 “臣罪該萬死”周德清慌忙跪倒。 “起來!醫者父母心,你不過直言不諱,哪里有罪?” 朱允熥淡淡的笑道,“快起來,朕知道你是厚道人怎么會怪罪于你!”說著,回頭瞪了眼鄧平,“把你那閻王臉收起來!” 周德清說的有道理,有的病不是后天的,興許就是先天在娘胎里帶出來的,或者說是遺傳的。 那么自己遺傳誰了? 自己的生母二十多歲就沒了,生父朱標英年早逝 祖母馬秀英活了五十一,外祖父活了四十。 前些年他的兩位舅父病故,也只是五十多歲而已 “呵!” 朱允熥無奈的笑笑,好似他的直系親屬都沒有長壽的呀。 “您晚上平躺著睡著不,未必就是心肺,您別多想” 周德清控制著忐忑的情緒,低聲道,“也可能是舌頭,咽喉” “那你說,朕的左手一直抖,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允熥微微轉頭,“這兩年越發明顯了,抖的時候胸口也莫名其妙的好似有針扎一樣甚至有時候心悸盜汗” “可能是北方氣候干燥” 周德清后背漸漸被冷汗濕透,開口道,“皇上您水土不服” “太醫也看了,民間所謂的妙手也看了” 朱允熥嘆口氣,“就是找不到病根。” “所謂病,三分在治,七分在調理” 周德清斷斷續續的道,“微臣還是建議,皇上的飲食要清淡些戒酒早起早睡,多吃些安神的補藥” “呵呵呵”朱允熥笑了起來,“朕剛說你是個厚道人,轉頭你就跟朕來個老生常談朕的身子要是能調理好,至于拖到現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