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猖狂了!” 廣西布政司使羅常元,氣沖沖的進了大將軍王朱棣的帥帳,毫無封疆大吏形象的扯著官服的領子。 兩三下就把官服拽下來,穿著白色的貼身衣,連靴子也脫了,赤著腳站在地上,端著涼茶一口氣喝了一整碗。 且對著帥帳內正在沙盤前嘀咕的朱棣和永定侯張銓喊道,“安南,太他媽張狂了!” 桂林的夏,比江南酷熱許多。 它的夏還不是那種干巴巴的酷熱,而是讓人身上黏糊糊的濕熱。自從到兩廣練兵以來,朱棣所帶來的北人將領之中,不少人都因為不適應這種濕熱,而病倒了。 “瞧瞧!”張銓瞅了眼廣西布政使羅常元,笑道,“到底誰他媽的是文官,誰他娘的是武官呀?你這老兒比我們武人還粗俗,一進屋先把自己拖個半光!”說著,又指指自己身上的盔甲笑道,“都說我們武人粗俗,可不管多熱的天,也沒把甲拽下來!” “熱!曹!”羅常元是張嘴就罵。 其實他是洪武朝的老臣,在洪武朝的時候就已是廣西布政司使了。本來這老頭都退下去了,可因為這次要對安南用兵,皇帝特旨讓他再次走馬上任。 洪武朝的開國文臣,比武人們文雅不到哪去。所以這番做派,也是合情合理。 “羅布政,怎么了?”朱棣把目光從沙盤上挪開,笑問道。 “還能怎么?安南...太他媽猖狂了!” 羅常元聲若洪鐘,“我奉旨,讓呂讓和陳誠倆人去安南問話,問他們陳王孫到底怎么回事?跟咱們簽的條約到底什么時候履行?問他們給皇上的國書,怎么遲遲不發?結果....他娘的!” 羅常元越說越氣,“他娘的,安南那鳥國主,連見都沒見咱們的人。這也就他媽的罷了,天朝派人了,哪怕是我這廣西布政司派過去的,也是天朝的人對吧?” “可他娘的,國主不見,禮部不見,派了個什么...什么鳥學士出來聒噪幾句。說什么安南自有政統,內政之事請我大明不要過問...” “哎,我操他老祖奶奶的!” “稍安勿躁,快給羅布政端些酸梅湯來!”朱棣聽眼前這老資格的文臣一口一個他娘的,很是哭笑不得,張口道,“您快坐下歇歇,跟那些蠻子較什么勁兒?” 說著,他再看向沙盤,“哈,要您這么一說,也確實挺猖狂的,已經不把咱們大明當回事了呀?” “猖狂,老子就喜歡猖狂的!”永定侯張銓也冷笑,“等把他們踩在腳底下的時候,看他還猖狂得起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