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踉蹌行(8)-《黜龍后面講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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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紅山人最講究這個(gè)。”大漢也有些感慨。
“紅山離這里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你已經(jīng)過了登州,此地屬于濟(jì)州邊界,等過了河到河北就是武陽郡,橫穿過武陽郡,入了武安郡,其實(shí)就算到了。”精干年輕人微微挑眉,再度插嘴道。“不過你沒有馬,只是徒步背著他,便是有些修為在身,力氣撐得住,也還要穿州越縣,再走半月天才能到紅山山下,而紅山本身綿延數(shù)百里,你還要山里尋他家,這樣算來,說不得還得大半月才能把人送到。”
一旁的雄壯大漢微微皺眉,他如何聽不懂自己同伴的暗示,乃是說愿意送對方渡河,卻要對方主動(dòng)懇求才愿意幫忙再送馱馬之意。
這未免太小氣了!
“竟然只要半月嗎?”張行聽到這話,似乎根本沒懂暗示,反而如釋重負(fù)。“這倒是多謝了……我這些日子,要么是在狼狽逃命,要么是低頭趕路,既不知道每日能行多遠(yuǎn),也不知道前方路還有多遠(yuǎn),更怕人沒送到,直接半路臭了……其實(shí)只要能送回去,心里平順了,半月一月又算什么?對了,我腦子已經(jīng)麻了,這一個(gè)月還是三十天吧?”
精干年輕人終于怔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才緩緩點(diǎn)頭:“是,平月是三十天。”
“足下是個(gè)好漢子!”那中年文士目光掃過年輕人,再度看向樹下捧著窩頭之人,終于決定停止這次心血來潮的河邊交談了。“河畔相逢,便是有緣……這樣好了,我們的船已經(jīng)回去了,也沒法載你,這里給你留一匹騎馬、一匹馱馬,些許盤纏與物什,你明日往下找渡口花錢雇人渡河便是……希望早日求得心中平順。”
張行想了一下,終于站起身來,拱手相對:“鄙人張行,背井離鄉(xiāng)之輩,敢問三位姓名?”
年輕人聞言失笑,似乎是想說什么,卻被那中年文士抬手止住,隨即后者也率先拱手:“在下李樞,也是背井離鄉(xiāng)之人,你送自家兄弟歸鄉(xiāng)后,若無處可去,可來尋我,我雖藉藉無名,但在東境、河北諸州,報(bào)我兄弟紫面天王雄伯南之名,卻是無人不識他的,找到他便能找到我。”
說到最后,中年文士卻是指了指那名雄壯大漢。
那雄壯大漢,也就是所謂紫面天王雄伯南了,也只是哈哈一笑,便拱手一禮:“我就是雄伯南!”
倒是最后的年輕人,雖然明顯吃了兩回小掛落,卻絲毫不以為意,依然微微展顏,拱手笑對:
“我叫徐世英,跟那兩位名動(dòng)天下的豪杰沒法比,只是鄰郡曹州的一個(gè)本土賊混混,平素大家都喚我徐大郎,因?yàn)槔钕壬托鄞蟾缏愤^我家,所以專門遣來送這二位走一程罷了……將來你若是有所成就,想來報(bào)答,可來曹州我家中尋我!”
這番話似乎說的又有些小氣了,再度引來雄伯南皺眉,但張行作為一個(gè)穿越者,卻并不以為意,聞得雖然是那李樞做主,卻是此人出的馬匹盤纏,干脆又鄭重朝此人一拱手,認(rèn)真回復(fù):“曹州徐大郎,我已經(jīng)記住了。”
就這樣,那幾十騎中也很快分出兩匹備用馬匹,并分出一包盤纏,張行雖然原本存著避禍之心,但也架不住魚游淺水之時(shí)人家主動(dòng)贈(zèng)來的江湖豪氣,便毫無羞恥的伸手接了,只準(zhǔn)備都蒙的事情了結(jié),將來在這個(gè)世界上穩(wěn)定下來,盡量報(bào)答。
到此為止,事情似乎要以一場江湖佳話作個(gè)了結(jié)。
ps:感謝玻璃珠老爺?shù)拿酥鳌?1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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