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街行(1)-《黜龍出番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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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臺的位置非常有意思……整個東都城講的是一個法天象地,北邙山和洛水被廣泛應用到了極致,而紫微宮與西苑自然要大面積引用活水來布置,最后卻又從皇城東面的排水系統涌出。
這個排水系統喚做泄城渠。
同時,洛水又引出兩條人工渠,一條從城內分道,自南向北,一條在城外就已經分道自東向西,分別通往皇城北面和東面的武庫、倉儲,乃是正經的漕渠。兩條漕渠與泄城渠在皇城東面偏南的地方打了個結,天然形成了一個城中潭,并圍成了一個島。
沒錯,靖安臺總部與中鎮撫司的刑獄系統,便坐落在這座島上。
“聽臺里老人說,這個島,原本喚做立德坊,得名于隔潭相望的承福坊,而承福坊得名于皇宮東南專門用來交卸漕渠貨物的承福門,乃是一環套一環的。”過了橋、踏上島,秦寶便自動開始充當起了導游。“甚至原本是有居民的。但后來東都人口越來越多,漕渠越開越寬,西苑的水域面積也越來越大,使得南面水潭越來越寬闊,立德坊的面積也越來越小,就干脆把居民遷了出去,如今是靖安臺獨占。”
張行點點頭,沒有做多余評價,但心中卻已經有些思索,背靠皇城、環境封閉、自成體系,很容易就能培養起歸屬感和獨立性來,怪不得秦寶不過比自己早入錦衣巡騎大半個月,就已經是一口一個咱們的了。
“那是什么?”轉過彎來,被水潭旁邊的土丘與樹蔭所遮掩的建筑群映入眼簾,而張行首先注意到了一座與其說是樓,倒不如說是塔的奇怪黑色建筑。
不高,五六層而已,但已經足夠令人矚目了。
“我就知道你要問。”秦寶笑道。“那是咱們馬上要去的地方……最上一層是中丞的地方,他平素上午在南衙論事,下午在此處辦公,因為沒有姬妾子嗣,晚間十次里倒有五六次宿在這里……至于下面幾層則是考核、升遷的部門,與人事檔案所在,東鎮撫司總旗以上,中鎮撫司與西鎮撫司雖是一小卒的升遷提拔,都要在下午進行的。”
張行會意,繼而心中一突,頓時有些緊張起來,然后立即低聲來問:“前日是不是你告訴我,說中丞是一位大宗師?”
“是。”秦寶立即,眉飛色舞起來。“正是知道了中丞修為,我才敢肯定,原來修行與做官是兩不耽擱的……”
張行無力吐槽。
宗室出身的大宗師,一生沒有婚育,年紀也比當即圣人大了兩旬,要是當不了大官就怪了。而他緊張的地方則在于,這種人物,所有人事升遷都要親自過目,天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說法。
“不必緊張。”走了兩步,秦寶似乎反應過來,趕緊安慰。“中丞對底層巡騎非常和藹,我當日也見過一回的……”
張行心中已然無語,但都走到這里來了,難道還能回頭,便干脆點點頭,與秦寶緩緩往塔下行來。
抵達塔下院前,秦寶上前遞上腰牌,稍作說明,內中立即便讓開路來。
而待二人進入塔下大院,即將入塔前,秦寶忽然駐足開口:
“張兄,接下來我不能隨你入內的……不過,我這人雖素來佩服你見識,今日還是忍不住想搶在里面校事官前面考校你一下……你可知道中鎮撫司著名的天牢在何處?”
張行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身前塔上,猶豫了一下,以手指向了腳下。
秦寶登時無語:“你怎么知道?”
張行沒有吭聲,只是反過來攤手……這tm不該是常識嗎?有真氣的世界里,還有比一位大宗師更穩妥的獄卒?
寶塔鎮河妖嘛!
甚至秦寶一問,張行方才醒悟,怕是這個塔根本就是壓著天牢建起來的。
不過,眼下不是閑話的時候,張行攤手完畢,直接低頭邁入了五層黑塔。
“姓名。”
剛踏入塔內,便有聲音傳來。
張行環顧四周,見到周圍空空蕩蕩,立即向上看去,果然在正前方的二樓曲臺上看到幾面屏風,屏風后人影晃動,聲音正是從那里傳來。
想了一下,張行決定不慣著這些面試官,直接在一陣怪異的沉默中扭頭上了二樓,然后在二樓許多忙碌的文吏矚目下找到了屏風,并在屏風后見到了一位黑綬、兩位白綬,正人手端著一杯涼茶,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這時,他才認真拱手行禮:
“剛才不知道是哪位上官詢問,是否是詢問在下?在下張行,原東鎮撫司東都部第五隊巡街軍士,奉命入職錦衣巡騎。”
“我沒問你這么多。”
半晌,那名黑綬方才冷冷出言。
“是,在下張行。”張行重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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