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儀與糜芳一說話。 張飛撓撓頭,他有點兒被繞進去了,“你們這些人,讀了書,想的也忒多了?這若是不殺,那云旗豈不是白忙活了?” “三將軍息怒。”馬良也連連張口:“此一時彼一時也,曹操之所以會燒那些竹簡,是因為他崛起的太快,背后的勢力太過龐雜,手下中人‘朝秦暮楚’的太多,這些勢力又盤根錯節,他懲處不過來,更不敢殺!況且官渡之戰,他贏得也并不輕松,當務之急,需要的是穩固,避免內患…” “更何況,官渡之戰前,他剛在朝廷中大開殺戒,將國丈董承、董貴妃與其腹中龍子絞殺,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那時候的曹操必須收買人心!” 說到這兒,馬良頓了一下。 “可…荊州與洛陽不同,這邊的家族并不復雜,這邊此前也并未爆發過什么內患,劉皇叔惟賢惟德,關公神武無雙,百姓更是臣服…正因如此,荊州上下才更應該萬眾一心,這等‘朝秦暮楚’之人,若不殺之以儆效尤,那寒了的,不止是云旗的心,也是關公的心,是劉皇叔的心哪!” 講到這兒,馬良的話愈發的語重心長,“有病不怕,但必須要治,云旗此番雖行事魯莽,卻無異于對江陵城,對荊州…下了一劑猛藥,曹操是心腹大患,可疥癬之疾,亦不可不除!” “何況,若清掃了這些人,一者可掃清曹魏的眼睛,威懾襄樊,二者也可讓這些朝秦暮楚之人受到懲罰,以儆效尤…只要荊州之人萬眾一心,曹魏縱是再強大,又何言畏懼?” 言及此處,馬良又頓了一下。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 “最后,我想再說說云旗…他此番是做了一件,于荊州,與大漢都大有裨益的事兒!是立下了一番大功,這讓我到現在,心頭尤自震驚!” “我震驚的是…這樣一件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是關公做的,不是我馬良做的,也不是糜太守做的…而是四公子云旗做的!是一個小小的賊曹掾吏做的!是一個在關家軍中不能任一軍銜之人的做的!是一個自己籌備兵馬,卻連武庫都不向其敞開的人做的…” “每每想到此處,我馬良羞愧呀…我馬良也替關公,替荊州羞愧…關四公子不欠荊州的,倒是是荊州,被云旗狠狠的羞煞了!如今,云旗做了這么多?證明了這么多?我等卻仍在討論,是否該抓捕這些魏諜?可不可笑?羞不羞愧?至少…我馬良自以為,無臉見人!” 說到最后,馬良扭過臉去。 而他這一番言真意切,言之鑿鑿的話,無疑重創著每個人的腎經。 楊儀連忙拱手,“季常所言甚是,此番不可能之任務,云旗立下大功,我等只有汗顏!” 就在這時… “報…”一名文吏闖入正堂,稟報道:“關四…四公子被…被李藐帶著的那些人圍住了,看樣子,他們是…是不讓四公子走了!” 此言一出,張飛大怒。“豈有此理…”他當即咆哮道:“公威說的對,整個江陵城的官員都該汗顏就,當然,俺不汗顏,俺去抓這群鳥人。” 說著話,張飛邁著大步就要往門外走去。 “三將軍,且慢…” 糜芳連忙喊停了張飛。 卻見糜芳這一刻,罕見的展現出了雷厲風行的一面,“三將軍所言極是,豈有‘賊喊捉賊’的道理,傳本太守令,布告全城,凡與魏諜私通、受賄之徒,即刻緝捕…凡與曹魏私信往來之人與魏諜同罪論處!” 言及此處,糜芳大喝一聲。 ——“抓人!” ——“那些圍著關四公子的,統統給我抓起來!” … … 荊南,長沙郡,馬欄山。 這處因為“關公戰長沙”時在此修建馬圈養馬而得名的山巒。 此刻,長沙太守廖立正站在其中。 只見周遭青山如黛,溪水潺潺,好一副錦繡山河畫卷。 只不過,廖立卻無暇欣賞,他只是“吧唧”著嘴巴,眺望著對岸的關山… 那亦是因為關公戰長沙而聞名的關山。 相傳,便是在這關山上,關羽與黃忠先后打了兩場。 第一場關羽將黃忠引于此間,欲以“拖刀”取勝,卻不想…尚未“拖刀”,黃忠的馬先跌倒了。 關羽放了黃忠,要他明日換馬再戰。 第二場,則是黃忠用弓,先是引而不發,關羽以為對方不會用箭,是炸唬人的,哪曾想,這時…第三支箭射來,正中關羽的頭盔! 惹得關羽驚詫連連。 如今,關公戰長沙已過去了七年,但關山上那大量箭樓、營寨,尤自可見。 只不過… 這些,依舊不能吸引廖立的注意力,他的注意力全都都在兩山之間的那河流之上。 近來,有許多人聚集到此… 名義上,這些人是商賈,聚集在關山附近是為了交易貨物…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什么貨物值得出動這么多人? 這也讓廖立的心情始終處于緊繃的狀態。 生怕,這是長沙又一次的浩劫! 是江東…或者交州又一次的突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