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倒唯獨關麟的眼神有些迷茫。 今兒個遇到橫的了! … … 江東,建鄴城,陸家府邸。 陸遜與孫茹已經歸來。 陸遜的高熱已經消退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昏沉。 兒子陸延也安排了最好的醫者去醫治。 雖是弩傷,好在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流血雖多,但并不嚴重。 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可陸遜仍然坐在案頭,一邊揉著暈乎乎的額頭,一邊奮筆疾書。 孫茹心疼的走過來,邊幫他揉著太陽穴,邊說,“你高熱剛退,就如此辛勞,這對你身子不好,權且…別寫了,有什么緊要的事兒,明日再說。” 陸遜挑起那緊凝的眉頭,感慨道:“我能等,可吳侯等不了啊,這次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想必吳侯那邊一定疑竇叢生,為了避免咱們被猜忌,我必須即刻寫清楚,呈給他!” 這時,兒子陸延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父親,也要將那交州人劫我們軍械的事兒,告訴吳侯么?” 聞言,陸遜連忙站起來,只見兒子陸延捂著包扎好的傷口,蹙眉憂心的撐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 孫茹連忙道:“你們這一對父子是怎么回事兒?都不要命了么?” 陸延沒有理睬這位后娘,他坐到了父親的對面。 陸遜知道陸延想說什么。 “為父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會意氣用事,可現在…” “孩兒差點死在那些交州人的手里,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 陸延的語氣無比堅決。 陸遜頷首,“是不能這么算了,可…這件事兒還有諸多疑點哪!那些商賈,還有那‘黃老邪’,或許…也脫不了干系!” 就在這時… 門外一名仆從進來稟報,“吳侯派人來請族長!” “這么晚?”孫茹有些擔憂… 呼… 陸遜則是長長的喘出口氣,他感慨道:“這一次江陵之行輸的這么慘,早晚都需要向吳侯有個交代的,早點來…也好!” 孫茹提醒道:“上次,諸葛瑾父子如此狼狽,那‘孫權’可是牽了一頭驢…以此羞辱諸葛瑾!” 陸遜當即回道。 “最終,諸葛子瑜那‘藍田美玉’的兒子諸葛恪,不是替他化解了么?” 孫茹更添擔憂,“又有何人替你化解呢?” 聽到這兒,陸遜“唉”的一聲長嘆,他感慨道:“這次損兵折將,二十萬金子石沉大海,我陸遜又豈會沒有責任?若…吳侯怪罪,就忍忍吧,只是可惜…沒能借此事建功,更無從去討問夫人母、弟的消息!” 說到最后,陸遜一臉的哀婉之色。 孫茹扭過去臉,輕聲責怪道:“現在,你還說這個…” 仆人連忙催促,“族長,時候不早了,吳侯派來的馬車與護衛還守在府門前。” 陸遜最后深深凝望了眼孫茹。 旋即,神色黯淡的轉過頭,輕輕擺手。 “前面領路!” 那邊廂… 在召見陸遜之前,孫權先行召見了魯肅。 孫權當先開口:“子敬可聽說,伯言折戟長沙一事?” 魯肅頷首,“自是聽說了,二十萬金,幾百族人…只是…這事兒有些蹊蹺啊!” 言及此處,魯肅沉吟道:“臣聽說,那批軍械乃騎兵克星,實乃平原戰場之神器啊…從一開始起,各方就在角逐,也怪不得伯言失了心智,中了奸計。” “孤怎么聽得,是交州士家在與伯言爭搶,乃至于大打出手,這才被那長沙郡太守廖立發現,白撿了這么一批軍械。” 孫權露出不解的神色。 魯肅頓了一下,“這件事兒,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我聽聞…那些軍械上,均刻著‘黃老邪造’四個字,前面才有‘洪七公’,今朝又出了個‘黃老邪’…荊州何時多了這么些個怪人!” “哼…孤管不到誰是黃老邪。”孫權一聲冷哼,“怪不得交州與東吳邊境處總是有摩擦,交州既對這批軍械有興趣,足可見其心思昭然?這位交州七郡督,表面上臣服于孤,暗地里…卻也防范著孤!” 嘶… 魯肅一下子就聽懂了孫權的意思。 他當即凝眉,“主公,如今北有曹操,西有關羽,主公這個時候向南用兵,怕不是明智之舉。” “不!”孫權已然起身,“正因為北有曹操,西有關羽,如此局面下,我東吳猶如困獸,逍遙津新敗,我東吳太需要一場大捷,太需要一場勝利去喚醒三軍將士的斗志!” 說話間,孫權的目光轉移到那掛起的輿圖上。 其中… 交州的部分,有一半已經劃歸東吳; 另外一半,名義上是東吳的附庸國,實際上卻是高度自治的交州! 而這一部分,早已被孫權用紅筆標注。 他不打算在跟士變那老頭熬年齡了,他打算…借著這一次的契機,將交州悉數收入囊中! 哼… 打不下合肥,爭不過荊州。 可柿子,也能挑個軟的捏呀! 孫權的心思急轉,他產生了全新的思路,把目光放在交州一隅。 ——『士變老兒,我熬不死你,我就打倒你!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我孫仲謀?豈不能統兵?』 孫權太渴望一場勝利去證明他自己。 也太渴望一次功勛,去救贖他自己! 交州的士變,無論從財力上,還是位置上,大小長短正正合適!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