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樹精用破損的臉扯出一個恐怖的笑容,道:“對啊,那當(dāng)然是我。除了我,還能有哪個尋常草木,能活在雪山之巔那種極寒之地呢?” “可是在那次決戰(zhàn)之前,鎖乾山的那個地方,好像并沒有任何的草木啊!”少年不解道,“你為何偏偏在那個時候生長出來呢?你們草木的生長速度,有那么快嗎?” “普通的草木自然不會想去哪里去哪里,但是,”樹精說話總是一副志得意滿的驕縱模樣,“對于靈息深厚的草木來說,什么時候冒出芽什么時候開出花,那不是隨心所欲的事兒嗎?對不起,那個時候,你雖然還沒有接觸到修習(xí)一道,但我卻已經(jīng)是獲得了靈息的草木中的佼佼者了。” 不等少年再說什么,樹精又得意道:“說起來,你也是在那個時候才遇到你修習(xí)的引路人的吧?可見這世間的事兒啊,都是福禍相倚的啊。” 少年充滿警惕又厭惡地看了樹精一眼。人家這場存在記憶中的經(jīng)歷明明是極其慘痛甚至都不想回憶的,可是叫這樹精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仿佛少年因為這場經(jīng)歷反倒因禍得福了,似乎竟是件高興的事兒?這可太叫人討厭了。 樹精卻完全不會察言觀色似的,或者說他壓根兒就不關(guān)心別人的情緒反應(yīng),仍然優(yōu)哉游哉往下說道:“我那個時候看了好大的一場戲,怎么可能提前離場?自然是把好戲看到底才是啊。你那兄長大概對你失望透頂,所以留下了將他和那女子一同燒成灰的遺言,你雖然不滿也不舍,可只能遵從人家的遺愿,將這兩人的骨灰混在了一起,帶下了山。將這樣一切做完之后,你心灰意冷,也準(zhǔn)備和這兩個人一同去了……” 少年實在忍不住,道:“你究竟跟了我多久?你那時不是在山上嗎?怎么會知道我在山下的事兒?難道你的腳程竟會這么快?” “這有何難?”樹精嗤笑道,“都到了現(xiàn)在了,你難道對我們草木的根脈,還沒有必要的了解嗎?” “根脈……”少年皺皺眉,“你那個時候,真的已經(jīng)有了靈息?” “當(dāng)然!”樹精很是氣憤,“我早說了,我擁有靈息要比你早的多!” “既然你早就擁有了靈息,”少年不解道,“那你費力和我建立起聯(lián)系是為了什么?你若是覬覦我的力量,那個時候就用你靈息的力量直接掠取便是了,反正我又沒有真氣修為,你還不是唾手可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