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玉是個身經百戰的,什么樣的驚險處境沒見過沒經歷過?他怎么可能被這一點點的血腥給嚇到? 可阿玉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就好像這鎖乾山的山頂實在太冷,冷到了人的骨髓里,令人實在難耐。 他抖的如此厲害,以至于好不容易直起來的身子,像是被巨大的冰塊所重壓的柔弱枝條一樣,忽然不堪重負地折彎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緊緊攥著那條斷臂。 那是一條小小的胳膊,被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像是段不小心被折下的什么家什的配件,毫無生氣,冷冰冰,硬邦邦。 那是小清的右臂。 阿玉抬起頭,艱難地望向江月心的方向。在那里,要刺破耳膜的尖聲長嚎一聲接著一聲,簡直不像是從人間的生靈所能發出的聲音。可那正是躺在地上打滾的小清發出來的慘叫聲。 在小清旁邊站著的,正是用一記“冰霜厲厲”切斷了小清胳膊的江月心。小清斷臂之后滾了滿身的血污,而江月心卻依然是一副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的清水出芙蓉的飄逸,月白裙衫上連一滴血點兒都不見,就好像他剛剛到場,剛才發生的慘事與他毫無關系。 可是除了他水人,又有誰能使出這般凌厲狠絕的招數呢?不是水人的話,為何水人此時又再舉起了手臂,像是要再給地上的小清補上一記致命重擊? 阿玉眼睛都紅了。此時的他反倒不再呼喊江月心,他知道喊也沒用。阿玉咬著嘴唇,從腰間拽出一只白玉小瓶,單手打開了瓶塞,只見瓶中一條靈動小小墨色游魚像是受驚一般,在瓶口一甩尾巴,沒入了瓶底。 阿玉看也沒看,一仰脖就將這瓶子里的小魚,還有一些似有似無縈繞在小魚周圍的云煙全都吞到了肚子里。 那是一只養心瓶,里頭放著的,是他積攢的真氣精華。養心瓶里的真氣,完全可以當成修習者的第二條命來使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無論是怎樣的修習者,都舍不得拿來用的。以阿玉現在的傷勢來說,雖然不算輕,但是遠未到要用養心瓶中真氣精華來續命的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