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水線驟然凍結成為鋒利的冰刃,仿佛一圈圈的軟劍將樹精層層纏繞在其中,只要江月心稍一發力,便可以將樹精切成無數的薄片。 但是,樹精此刻所占據的是鐘阿櫻那具殘缺不全的軀殼。水線若此時收束,縱然鋒利如刀,也只是將鐘阿櫻的軀殼削成切片而已,至于藏在那具軀殼里的真正的樹精,卻完全可以金蟬脫殼,就像他之前無數次的逃脫一樣。 江月心吃虧也不是一次了,這一回既然牢牢把他攥在了手掌心,自然不會再叫他逃開!水人咬著后槽牙,在面上展露出一個暢快而解恨的笑容,更從嗓子眼兒里蹦出幾個振聾發聵的字眼來: “九天陰陽,衛我之形……” “你這是要對我用太白飛金之術嗎?” 樹精不愧是禍害千百年的樹精,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水人給徹底湮滅了,卻還能在人家的施術過程中談笑自若,就好像被束縛且小命馬上不保的壓根兒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 江月心瞪了樹精一眼,語聲不頓,仍舊用空著的手快速結印,繼續高聲道:“郁郁飛金,太白……” 隨著江月心的咒言念出,他牽制著樹精的冰結水線竟隱隱透出了金色光芒,光芒雖然依舊內斂在水線之內,可旁邊諸人卻俱都感受到仿佛兵刃之金氣的銳利,無法阻擋的在釋放著威力,在向著水線的終末——那樹精——在凝聚! 樹精所用的軀殼早已殘缺不全,那副尊容根本談不上有什么正常的反應表情,但是,即便是個骷髏,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徹底滅盡的時候,也會把黑窟窿大嘴給張大了表示下驚訝吧? 可是,樹精卻丁點兒都沒有。他甚至連掙扎都沒有。在江月心一字一個重音的咒言聲中,樹精只是提高了聲音道:“你若湮滅了我,這個鐘阿櫻的破身體也會一并消散……” 多明白啊!江月心對著樹精翻個白眼。太白飛金之術是連藏匿在氣脈血脈中的木形都要毀滅殆盡的,那木形所寄身的軀殼自然也得是粉身碎骨不留片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