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細(xì)藤帶來的痛楚綿長而頑固,隨著少年的一呼一吸,也仿佛短暫的潮汐一般,一涌一退。可是,自從那又遠(yuǎn)又近的怪異聲響出現(xiàn)后,刺入少年身體的細(xì)藤仿佛也聽到或感受到了異響,竟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正在屏息傾聽著什么。 但安靜只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兒。 少年剛剛舒展了一下的呼吸被重新席卷而來的刺痛再次打斷,猝不及防間,他不禁猛的咳了起來,簡直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似的。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樹精不耐煩的聲音從前頭傳過來,聲音由遠(yuǎn)及近,聽起來像是走在前頭的樹精重新又折返了回來。 “安靜?我也想啊!”盡管知道在黑暗之中無人會注意他的表情,但少年還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喘口氣又道,“你們一家子的,還用的著聽?你們直接用根脈一搭不就得了?居然還要用到我們這些被你瞧不起的人類的耳……唔……” 少年話沒說完,只覺喉嚨一緊,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從皮膚觸覺上感覺,像是被人的手給緊緊地扼住了。 這個地方能騰出手來掐人的,除了承慶,也就是樹精了。而隨著這只手一同而來的,是令人作嘔的腐臭之氣。 屬于尸體的腐爛氣息。 只憑著這股子臭氣,少年馬上明白抓著自己的人正是用了鐘阿櫻皮囊的樹精。果然,樹精充滿了疑心的聲音就在少年耳旁再次響起: “你的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唔……”少年努力哼出一聲,表示自己還無法發(fā)聲。 樹精馬上松開了手,但還是急不可耐地催促他道:“你說啊!是不是恢復(fù)了?” 那少年忍不住又咳了幾聲,方又笑道:“你將我?guī)У竭@個勞什子地方,不見天日的,我連過了幾個甲子都不曉得……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到了我的時候呢?也許是昨兒?也許就是現(xiàn)在?也許,是明兒?呵,我也得知道今兒是什么日子才成啊。” 樹精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死死盯著他,冷冷道:“居然有氣廢話一大堆,我看你也不用問日子,一定是真氣復(fù)原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