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通者低了頭,道聲:“是。”徑自走了過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又將那少年背在了自己背上,只不過有意無意的,在把那少年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動作粗魯的,簡直是像要將人撕成兩半似的。 鐘阿櫻在旁冷言觀瞧,嘴角不屑一笑,轉身向前走去,道:“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話很多嗎?你不是愛找茬嗎?” 從皮到骨的傷口被牽動,少年疼的眼前金星直冒,能夠沒昏過去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哪里還有力氣說話? 鐘阿櫻卻好像看了極大的笑話似的,嗤嗤笑著,嘲弄道:“通常來說,打架的時候,說個不停的那一方肯定會輸,我想人們總是習慣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虛弱吧。” 少年也很不見外地伏在那兩通者背上,好好喘了一陣子,方才用低微到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也不知……不知現在是……是誰在說……說個不停……” 鐘阿櫻啞然失笑:“真沒讓我說錯啊!你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挑釁的機會啊!可是有用嗎?逞一時口舌之快,對于你現在的這幅境況,又任何的幫助嗎?” 少年大約是已經適應了疼痛,哪怕沒有力氣,話也仍要說:“最起碼,最起碼我知道了這位老兄……”他甚至還用垂下的手輕輕拍了拍黑衣人的胸口: “最起碼,我知道他的名字了……承慶……承先祖之遺澤,積后世之余慶……這位老兄,可當得起這個名字?” 叫做承慶的兩通者腳下一滯,就好像被地下突然伸出來的樹根或是石塊絆到了一樣。但他也不知是剛才已經出夠氣了,還是聽了他主子的話,不敢太過造次,終究是沒出一聲,停了停,仍舊沉默著,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鐘阿櫻卻是護犢子一般,替自己的手下說出了未盡之言:“你怎知人家當不起?你對他能了解幾分?憑什么就這樣說人家?” 少年皺著眉短暫一笑,道:“對,他這個人我是不知道,但是作為兩通者……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你當年以兩通的名義大肆招攬,籠絡來的追隨者,莫不是權貴巨賈,不然你也不會造出那個無度琉璃的地下宮殿吧?這些人們,沒有一個不是貪生怕死的,你便用長生的幌子把他們招過來完全為你所利用……這位承慶老兄,想來也是不出這個圈的的吧?” “不錯,入我兩通門下的,大多是為了求長生,”鐘阿櫻頭也未回,仍舊悠悠道,“不過,承慶卻與那些人有些不同。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那些想要通過兩通達到長生目的的人,全都失敗,卻只有一個承慶他成了呢?” “為什么?”疼痛讓少年清醒地感知著活著的苦澀,卻也令他漸漸地有些失神,仿佛自己的身體在變輕,正在飄離,遠離他自己而去。 他努力讓自己的聽覺聚焦,能夠聽見鐘阿櫻似乎很遙遠的聲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