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但那少年卻說,千仞之術(shù)并不能用在此時的青蓮先生身上。因為這一次的情形與一年前已是大不相同了。一年前,那草木根脈附身之后雖然也侵入了青蓮先生血脈,但那屬于倉促而為,盡管侵襲的血脈較廣,但是相對來說所扎根基不牢,驅(qū)趕起來也是較為容易的。更重要的是,那時候鬼祟草木太過匆忙,對心脈侵襲較輕。但此番青蓮先生是被有意識地種下了種子,且一下子就種在了最重要的心脈之上,這根本就是無從剝離的,硬要剝離,青蓮先生會立時死于血脈崩解。 “所以說,千仞之術(shù)不能用,那就是直接用太白飛金之術(shù)了?”江月心當(dāng)時問道。看見少年點頭,這水人很是意外:“你確定?對一個活人用太白飛金之術(shù)?”江月心親眼見證過太白飛金之術(shù)的厲害,自然知道這術(shù)法用來對付那種芽是沒問題的。但是,一年前,他們是先將那鬼祟草木驅(qū)出了太白先生的身體才用的此術(shù),而眼下呢,照那少年所說,種芽無從提前剔除,這要用太白飛金之術(shù)的話,就只能是在青蓮先生的肉身之上施加此術(shù)了! 這只是想想就太殘忍了吧?江月心看著那少年,再次不敢相信地問他一遍:“你確定要這樣做?” 少年再次點頭,輕聲道:“不僅要對青蓮先生的身體用太白飛金之術(shù),而且還要在活著的青蓮先生身上用……” “你說什么?”江月心當(dāng)時本是和少年對坐著的,聽見少年清晰無比的說出此話,登時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那少年,難以置信道:“我以為……我以為你是把他當(dāng)成知己的……” “我是當(dāng)他知己的?!鄙倌昴抗庵币曋滦模敛槐苤M。 “那你還要……你忍心?”江月心問道。 “橫豎都是一死,不過是死法不同罷了?!边@話很是冷血,但不知怎的,從那少年嘴里說出來,卻并不顯得冷酷無情,反倒有一絲莫名的悲憫。 可是,那是太白飛金之術(shù)啊。那種能把人或物完全碾成碎末不留痕跡的術(shù)法,要用到活人身上,這怎么想也是殘忍啊…… 江月心正要再說什么,卻聽那少年又淡淡道:“再說了,明天我又去不了,到時候施術(shù)的人是你,不是我呀?!? ……江月心無語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