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月心疑道:“既然要用金之屬物,你為何不用你那柄長劍?”雖然那長劍破破舊舊的樣子,但江月心看得出來那卻是一件地地道道的法器,跟這個金光燦爛的金舀子比起來,強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也靠譜了不知道多少倍。 少年撓撓后腦勺,道:“那鬼東西,滿肚子的臭下水,一旦砍斷了,那簡直是糞坑決了堤,端的是腌臜不堪,沒的污了我那好劍……咳咳,話說我那劍年頭久了,還是得以保養為主,能不用就盡量不用了……” 江月心哭笑不得:“就因為怕臟?你便舍了法器,卻用這等金玉其外不堪一擊的俗物?” “誒,話也不能這么說,”少年笑道:“我豈能只因為這個就置勝算于不顧?” “我看就是。”江月心瞪他一眼。 少年卻仍舊一臉笑,道:“就算是我惜物吧……不過,我用這金舀子也并不是全然任性。你知道,適才青蓮先生以精神之力重創那草木,用的便是這金舀子之形,我此時再用此物,器物之形上便占了先機,無論那草木能否辨清這金舀子是實物還是意識之形,它都會因了前番的挫敗而生出幾分忌憚。它只要有了忌憚,我們便有了克敵制勝的機會。” 想了想,那少年又補充道:“當然,我會將合適的術法附著在這金舀子之上的……” 江月心卻眼神平靜地望著那少年,突兀問道:“那長劍,于你來說,并非只是一把長劍吧?” “什么?”少年沒想到江月心突然歪了題,一時有些意外。 “這劍是叫……莫為劍,是嗎?”江月心卻好似對少年的話充耳不聞,仍舊一副神游物外卻又是極想探究的癡癡神情:“它伴著你幾度春秋?你又是從何處、在何時與它相遇?還是說……” 水人直直望向少年黑漆漆眼仁的深處:“還是說,這莫為劍,與我這具皮囊一樣,俱是故人留給你的念想?” 少年身子一震。 江月心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略有些涼的笑容來。他總是這樣不善于隱藏自己,哪怕他總是以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示人,但只要是有心人,比如江月心這樣的,用心看的話,又總能一眼便看穿他這樣子只不過是強撐起的空殼子,勉強支撐著,保護著內里一顆敏感脆弱的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