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衣人在江月心那里是吃過虧的,此時見他再次來勢兇猛,不免心中生出幾分怯意,身子急忙矮下,往旁邊里溜出了一段距離來,避過江月心的風頭水勢。 江月心哪里肯罷休,腦袋一偏,引著身后的水龍俱都轉了彎,緊追那黑衣人而去。黑衣人避之不及,登時被水龍卷在了心里。江月心一見得手,更不遲疑,身后水龍重重繞起,將那黑衣人緊束其中。 避無可避的黑衣人被水龍捆了個結結實實。他自然不肯束手就擒,頓時大喝一聲,身形霍然暴漲,肩背四肢上竟像刺猬一般伸出了無數的柔韌枝條,仿佛有了生命般,拼命要從水龍的縫隙里探出去,想要將水龍撕裂開來。 可是水本無形,水龍雖呈龍形,但實質仍是為水,怎么可能被枝條藤蔓撕開呢?更何況,這條水龍還不是從大潭中汲取的潭水,而是江月心以其本形所化,水中所蘊真氣更是非同凡響。 看見黑衣人生出無數枝條,江月心唯一還存著人形的臉上露出一個略得意又充滿了譏嘲的笑容來,卻也不刻薄他這位階下囚,只是櫻桃小口一張,吐氣如蘭般矜持吐出幾個字來:“金蛇狂舞罷!” 此語言畢,只見他腦袋后面的水龍之身白光一熾,驟然從龍身的鱗甲上分裂開來,幾乎每一片鱗甲都拉伸出來,化為一條銀亮的小蛇,密密麻麻的宛如美杜莎之發,順著那黑衣人長出的枝條攀援而上,須臾間就將那些枝條連帶黑衣人的身體和頭部密密層層地纏了進去,互相間糾結著,收緊著,絞斷著! 只聽那黑衣人從喉間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幾乎與此同時,從黑衣人肩上長出的數條枝蔓竟已經被銀亮的小蛇給齊根咬斷,無力地墜落在地上,瞬間騰起一股黑煙。 少年在旁看著,不由抱起了肩,摸著下巴,道:“被砍掉胳膊不疼不癢的,撅斷幾根樹枝子反倒疼的直跳腳……看來還真是草木一族的啊……” “你確定?”江月心的腦袋依舊與那些紛紛擾擾的小蛇們相連著,雖然乍一看他好像把腦袋掛在了黑衣人腰上似的:“這是已經證實了的,還是只你猜測如此?” “他已經親口證實了,”少年歪了頭對上江月心的目光,道:“你這個樣子,似乎不用我幫忙了?那剛才在水下……” “我早就說了嘛,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江月心甜甜一笑。他心里是真高興。適才在潭水下面與那醅蟻周旋時,那少年擔心他的叫聲,江月心是聽的真真切切。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這樣一想,江月心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遍體的真氣都可以自由差遣……為著他對自己的關心,自己回報他多少,都是不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