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似乎,只要一說出來,心中害怕的就會變成了無法更改的事實。他是真的擔心,擔心到自己甚至無法正視,無法直面…… 牛五方雖然也擔心自己的親徒弟,但是他對這個似乎連坐起身都費勁兒的少年,同樣也是放心不下:“你去出口那邊?出口那邊一定是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尸蟲最活躍的地方……可你現在真氣全無,去那兒豈不是送死?還是我……” 少年擺了擺手,打斷牛五方道:“在尸蟲面前,有真氣也不能用,還不是跟我現在這樣一樣?老牛你不要再說了,有白義在,出口這邊,你就放心交給我吧!你快去樓上,讓路西?馮閉嘴這事兒也是耽誤不起的……” 少年說的也不無道理。牛五方只好點點頭,對人群中閃轉騰挪的小白打聲唿哨。小白聽見呼喚,一道白電般,倏地閃回,眨眼間便又停在了牛五方的肩頭。 牛五方拍了拍小白的后背,對那少年道聲“保重”,便登時消失在了那少年眼前。 牛五方“瞬間轉移”是用了真氣的,這下子,就好像在饑餓的狼群中投下了一頭小肥羊一般,那幫尚未離開,一直悠悠蕩蕩著的觀眾們,頓時拖著僵硬的身體,晃晃悠悠的,潮水一般朝著那少年和白義的方向涌了過來! 那少年伏在海馬的背上,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帶著深深的疲憊,聲音有些啞,道:“白義,咱們也去吧……” 海馬低聲長嘶,從地面上升空而起,巨大的玉色翅翼霍的展開,從底下擠擠挨挨的人頭上飛過,掠過漫長的風,一點點隱沒在了黑暗的陰影中,不見了蹤影,空余那些被尸蟲控制了身體和神志的人們,徒勞地往空中的虛無里亂抓亂撓著。 因為什么都沒有抓住,這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們,只看見了身邊的彼此,于是雪白尖利的牙齒,便撕扯向了近旁的身體。 噬咬的欲望總要釋放,只需要有猩熱的血流過齒間便是,管那流血的人是不是曾經的伙伴、是不是剛才還一起同唱著一首歌的朋友? 在風中,少年閉上了眼睛,不想,也不愿去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