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少年剛到湖面上時,月尚未全出,少年還能勉強控制、自我壓抑那股在體內野蠻奔騰的力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和鐘阿櫻的對戰升級,那力量,已經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更不要說,少年被逼到死角后,干脆放棄了壓抑,而選擇了完全釋放。 從那一刻起,劉氏兄弟的“防護場”立即吃緊,他們兄弟二人也是拼了畢生修為,才將那少年不服管教的氣場勉勉強強壓在了鏡湖的范圍之中,并盡可能的弱化。 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怎能輕易說放棄? 放棄雖然輕松,甚至就這樣放棄壓抑讓少年爆發出全部的力量,說不定他也會一舉戰勝鐘阿櫻,但是,劉若愚認定絕不能這樣做! 如果放任這種事情發生了,以那莫測的力量目前所露出的一點端倪來看,白衣少年,鏡湖乃至庭山附近這塊區域,甚至就連整個九江城都會受到波及傷害也說不定! 劉若明看明白了兄長的眼神,只好輕輕嘆口氣,又用力攥了攥左手。 看著面前的鐘阿櫻和白衣少年,劉若明覺得世界上的事兒,真是奇妙。一個是為了追求無盡的力量,隨意拋換皮囊,以至于現在她似乎都無處安放她的本體了;而另一個,也不知是太珍愛自己的皮囊還是為了讓皮囊發揮咒印的作用,而拼了命的要將被人覬覦的力量隱藏壓抑下來。 誰是誰的砒霜,誰又是誰的蜜糖? 劉若明搖了搖頭。 水草囚籠中,白衣少年一直在注意著劉若明的反應。此時,瞧見劉若明的神色動作,少年心下自然明了。 少年的臉愈發的冷了。但他放棄了言語。少年血紅的眼睛,依次朝劉若明、鐘阿櫻、劉若愚慢慢轉了一個遍,才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出來。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 少年就此閉目盤膝坐在了水面上,仿佛在山洞中打坐入定一般,旁若無人。 少年的這一舉動,完全出乎劉氏兄弟的意料,自然就更別提正打上興頭的鐘阿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