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想知道?”關麟看著這個打上門來的家伙。 諸葛恪重重的點頭,通過與關麟的對話,他能意識到,對方不是一個胡攪蠻纏,或者不通道理的逆子。 這位關四公子是有想法的,甚至他還很聰明,比自己還要聰明,他知悉這么做的后果! 也正因為如此,諸葛恪實在想不通。 關麟卻是笑了,直接一擺手,“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就在這時… 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哪個不要命的,我云旗弟這里,也敢打上來了?” 是張星彩… 她快步的闖了進來,看到關麟,一個箭步就行至他的身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無比關心的問:“沒受傷吧?” “他傷不到我!”關麟一攤手,表示安然無恙… “是他打上來的?”張星彩轉過身望向諸葛恪。 關麟點點頭。 諸葛恪卻完全無視張星彩,急不可耐的問:“四公子,你還沒回答我呢?” 關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把目光移到張星彩的臉上。“星彩姐,話說回來,弟這兒正有一件麻煩事兒,需要解決…” “什么?”張星彩好奇的問。 關麟則指了指諸葛恪,“驛館外面有一口枯井,有勞星彩姐把這小子給扔井里,他想靜靜了!” “你…” 原本滿眼期待的諸葛恪,心態差點就崩了。 關麟卻是已經起身… 諸葛恪想攔,哪里用張星彩出手,一干部曲齊上,已經將他按住。 “四公子…”麋路再度請示。 “扔井里去,讓他靜靜。”一聲吩咐后,關麟面朝諸葛恪,“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嘛,且坐在井里先想一夜…或許,憑著你的聰明才智,明早之前,就能想通了!” “關麟…關麟…”諸葛恪尖嘯著,已經被一干部曲給送了出去。 關麟則是搓搓手,心頭喃喃。 『此所謂——坐井觀天!』 『又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 … 江夏,伏虎山。 半日的急行,走過一道狹長的窄道,糜芳總算是帶著一干部曲趕到了這“伏虎山”的石碑前。 ——呼,呼… 一行人是氣喘吁吁。 糜芳還嘀咕著,“季常就是太小心了,倘若不去賊曹掾屬,不帶著云旗的部曲,不帶著那連弩與偏廂車,弟兄們…何至于這么累?” 的確,城郊的沔水山莊剛剛給關麟的賊曹掾屬送去了七百枚連弩,一百駕偏廂車。 關麟留下來的部曲還在嘗試著練習布下“車陣”、“弩陣”… 其實沒啥技術含量。 只要知道大致的原理,就是小孩子也能布陣。 倒沒曾想,糜芳趕過去… 要他們一股腦的往江夏伏虎山去支援! 原本…這些送出去的部曲,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沒必要聽糜芳差遣的,可一聽是關麟信箋中要求的,一個個部曲頓時來了精神,龍精虎猛了起來。 跟著四公子,肉都吃了好幾頓了,渾身都是力氣,啥也不干…那不成吃干飯的了? 就等四公子一聲令下呢! 于是,這九百部曲紛紛響應,就這樣,糜芳帶著共計七千部曲,七百枚連弩,一百駕偏廂車就趕到了這伏虎山。 話說回來,今兒的夜格外的寂暗。 整個伏虎山都安靜的出奇。 哪里有半點敵人來攻的樣子? “咳咳…”閑來無事,糜芳站在這伏虎山的石碑前,詢問道:“你們知道,這伏虎山名字的由來么?” “難道還有淵源?”有部曲連忙問。 糜芳擺了擺手,那圓嘟嘟的肚子一挺,就像是腹有博學的樣子,他揚起手。“何止是有淵源?” 糜芳細細的給部曲們講述了起來。 “當年,云長初到這江夏,看中這塊地方,就在此駐扎兵馬,哪曾想…路遇一白虎精攔路!” “于是云長就勇斗虎妖,伏虎除害,并以刀卓地,地下噴出一泉,諸葛軍師聽到此事,故而特地設了兩處石碑,這些戰船擱淺的地方叫‘伏虎山’,寓意著云長伏虎斬妖,往上三百步,則為‘卓刀泉’,寓意著云長立刀開泉,造福鄉里!” 閑著也是閑著… 糜芳靠在伏虎山的石碑處,一邊“吧唧”著嘴巴,一邊接著娓娓講述,“對了,還有這伏虎山隔壁的馬房山,也是因為云長看重了那里放馬、養馬…故而建成馬廄,就有了那‘馬房山’之名!” 聽著糜芳的話… 一干部曲適時的奉上了彩虹屁。 “老爺果然博學呀!” 也有部曲疑惑不解,“那老爺可知道,為何馬良軍師要我們來此守這些戰船呢?如今枯水期,這些戰船又無用,難不成…曹軍還會費力不討好的襲擊這戰船?這不是南轅北轍嘛?” 這問題…把糜芳問住了。 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他心里嘀咕著。 ——『是啊…這伏虎山風平浪靜的,誰會來攻啊?』 ——『話說回來,云旗這小子挺聰明的,怎么會發來這么一封信箋呢?這不是謊報軍情么?』 糜芳也是閑的蛋疼,不由得瞎琢磨了起來。 而人…往往就怕瞎琢磨。 這越琢磨,糜芳越覺得不對勁了。 ——『會不會是云旗這小子故意的呀?』 ——『這小子難道是猜透了馬良的心思,故意如此激他,讓他求我帶部曲來守此伏虎山,然后…那筑新城的事兒,他不就順理成章站在我們來這邊了么?』 念及此處… 糜芳激動的不能自已。 一如窺透天機一般。 ——『原來如此啊…這小子竟下了這么大的一盤棋!』 ——『得虧…是我糜芳,若是換個腦袋轉過不彎的,豈不辜負了這小子的一番心思,誒呀…機智如我,機智如我呀!』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