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然,這么長的時間,士家族人不會沒有感覺,也不會沒有反應… 只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交州鑌鐵與鍛造技藝都極其匱乏,且相鄰的唯獨荊、揚二州,他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良久的沉吟… 終于,在一干侄兒連翻表明心跡。 士?一握拳,他像是最終下了決定。 ——“哼,隱忍!總不能再隱忍幾輩子吧!” ——“今日我就替兄長做這份決定,這批軍械,不論是何價格,我們士家要了!” ——“我交州士家別的沒有,窮的只剩下錢了!” 是啊,士家從王莽之亂時就避禍交州,歷經六代,無論是其聲望、財力在交州那均是首屈一指。 這一波“軍火”爭奪戰,他們士家要么不出手,一出手,那必定勢在必得! … … 日已西垂,暮霞灼灼。 關家府邸的書房外,關家軍守衛森然佇立。 窗子、大門早已掩上,無數燈火將這書房內照的猶如白晝。 關羽和馬良坐在席位上。 關興與關銀屏則站著,一邊是口沫橫飛,一邊是用手比劃,這一對兄妹正聲情并鬧的講述起白日里得勝橋下,那偏廂車、那車陣的神奇。 “女兒仔細查驗了一番,那偏廂車絕不簡單,雖是木板,但其卻是由許多木鐵交融構造而成,堅如磐石…后來,女兒也細細的思慮了下,卻還是不能準確說出這偏廂車的材質,甚至…若沒有制造圖,怕是制成的木板也一定無法做到這般堅固。” 關銀屏的言外之意是…這偏廂車看起來簡單,若當真要仿制的話,有許多難題都亟待解決。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磐石般的“堅固”。 需知,騎兵的沖擊力何等強悍? 數以百計、千計的騎兵沖鋒,尋常的木板一下子就被攆成渣渣了。 可偏廂車的材質… 關銀屏有感覺,這絕不是騎兵數量就可以突破的! 這偏廂車的設計…講究著呢! “孩兒覺得…”關興補充道,“這偏廂車的擋板絕不會僅僅為木頭,孩兒那青龍偃月刀縱貫全力的一擊,若是單純的木頭,絕不會沒有絲毫破損,乃至于孩兒青龍刀都破了細微的牙口…如此技藝,委實巧奪天工。” 既然打算采買這偏廂車… 關羽與馬良自然要將關興、關銀屏招來,細細的詢問一番這車陣“攻防”時的細節。 關羽想的天真了一些。 他覺得,若是能仿制出來也不錯。 可以省下一大筆錢糧。 可現在,聽關銀屏與關興這么說,仿制這條路怕是徹底走不通了。 由此及彼,偏廂車如此,怕是那連弩,那木牛流馬也是如此…怪不得那商賈有恃無恐。 看起來,這筆錢,不得不花呀! 倒是馬良,他的眼眸微瞇,沉吟了一下,他的注意力放在另外一個部分。 “往往木藝制造有個規矩,那就是成品上,都會刻上發明者的名字…二公子、三小姐,你們可注意到這偏廂車上的名諱?” 誠如馬良所言… 比如春秋末期到戰國初期,許多魯班制造的木藝上都會刻上“魯班造”。 北方曹操那邊,有專門的工房,大體也會刻上“劉曄造”、“馬鈞造”、“郝昭造”!。 這是木藝、器械制造領域,老祖宗留下來的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馬良想從這個上面挖掘出一些,有關這些軍械制造“背后之人”、“背后勢力”的蛛絲馬跡。 果然… 略微的思索過后,關銀屏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還真有名字。” 因為這偏廂車的神乎其技,她的印象極深。 只不過,這古怪的名字多少讓關銀屏的面頰上出現了星許的變化。 “是…” 不等關銀屏開口。 似乎還是因為看到女兒臉色的變化,關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抬高了聲調,打斷了關銀屏的話。 ——“該不會,是那‘洪七公’造的吧?” “不是洪七公。”關銀屏當即搖頭,然后,她無比篤定的開口,“上面刻著的是…是‘黃老邪造’!” ——黃老邪?造? 這個名字一出,關羽與馬良彼此互視,眼芒中下意識的就都多出許多耐人尋味的色彩。 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么? 之前一個洪七公的橫空出世,就在江陵城掀起了軒然大波,引發了時局的風云變幻。 不夸張的說,之后十年,洪七公的影響都是深遠的。 可現在… 黃老邪?又橫空出來個黃老邪? 這又是何許人也? ——何方神圣?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