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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猴道：“原本，五仙宗開山宗旨為人獸共修，相輔相成，雙方皆可成道。可是張五道把我困住后，改變了初衷，不但限制靈獸修行，還把它們當成了看家護院的靈寵，害得靈獸修道難以大成，著實可恨！”

    唐凡暗中思量，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張五道的選擇并非錯誤。

    獸雖可修成人的靈智，但某方面過于兇殘，如果五仙宗真的按照靈猴的思路傳承下來，那么說不準此刻世間就反過來了，獸為主，人為奴。

    想到這里，唐凡問道：“前輩，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殺了你？”

    “他雖將我困在這里，但要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另外，他念我們之間多年的友誼，多少有些不忍吧。”

    靈猴說到這里，突然看了眼唐凡，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張五道的選擇沒有錯？”

    唐凡道：“人類雖然是自私的，但可以克制自己。而靈獸也好，妖獸也罷，一但失去了束縛，恐怕就會造成世界的災難。”

    “哼，你可知龍帝讓我普度妖獸，為的就是助其修行，心存善念？”

    唐凡相信靈猴沒有騙自己，說道：“惡為妖，善為靈，修行界本沒有對錯，只是道不同罷了。現在五仙宗內的靈獸，全都經過了馴化，已經不會再隨意作惡，這也是一種善念。我想，唯一令你不滿的，是獸的地位趨于人之下。”

    “不錯，你的悟性不錯。”

    靈獸滿意地點點頭。

    “哼，獸就是獸，人就是人，老猴，我看你就是打著龍帝旨意的幌子，心存私念！”

    器靈不屑地說道。

    “紫瞳老哥，我為獸，唐凡為人，那么你呢？”

    “我……我也是人！”

    器靈咆哮道。

    靈猴笑道：“你雖為人形，卻又不是人，你只是一塊仙石，一縷仙靈罷了！”

    “你放屁！”

    “你的前身乃數百萬年前遺落仙界的一塊石頭，后被龍帝所煉化成神目。再后來龍帝見你仙靈不滅，以龍魄助你化形，希望你將他畢生所修傳承下去，為仙界保留一絲未來，你我的任務其實是一樣的！”

    “哼，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我現在就是人，我……我還有分身呢！”

    器靈雖然還不服氣，但語氣明顯軟了下去。

    唐凡呆呆地看著兩個人，真是大開眼界，他沒想到器靈的來歷竟然是一塊仙石。

    唐凡看向靈猴問道：“前輩，仙界為何覆滅？”

    “仙界……”

    靈猴抬頭看天，喃喃道：“天外異族犯上，此事……”

    “老猴！”

    器靈大聲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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