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村里很多三四十歲的人都沒見過,據說這種祭廟活動,自1895年廟建成那天開始算,算上這次,一共才祭了四次,這次就是第四次。 震撼過后是疑惑,我想不通。 無論貢品選樣,明黃魂幡,還是駝背牙婆的穿著打扮,都有很強的道教風格。 駝背牙婆捋了捋袖子,扶著拐杖,慢慢跪倒在供桌前。 可能是傳下來的,她抬頭看著三炷粗香念了一些話。 見護林員老胡坐在他的小屋前看,我聽不懂牙婆念什么,便跑過去問老胡。 老胡說:“她念的算是段悼文吧。” 大概意思是:“六代看廟女某某某,祭廟,道長真人加持傳話,平怒熄怨,今日獻上貢品。” 很多村民都跟著拜,老胡卻沒擺,我好奇問他你怎么不去? 老胡搖了搖頭,沒說話。 在鬼崽嶺入口祭第一場,等夜幕降臨后,還要進鬼崽嶺,在小廟前祭二場,據說二場才是重頭戲,只能牙婆去祭,過程不讓村民看。 下午的祭廟活動持續(xù)了近四個小時,期間不斷有大人領著小孩來磕頭祭拜,豆芽仔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了,他非得拉著我去小賣部拿方便面,說回去煮方便面吃飯。 在回小賣部的路上我們碰到了一個人。 唐貴媳婦。 只見所有人都躲著唐貴媳婦走,有個年輕人在她身后大喊:“怎么沒把她關在家!應該用鐵鏈子把她鎖住!”喊完還用磚頭塊丟她,丟了就跑。 唐貴媳婦面色蒼白,披頭撒發(fā),她腳上穿了一只鞋,另外一只鞋丟了,光著腳,腳指頭都被凍的發(fā)紫,而且,我看她褲子上還有干了的血跡,走路一瘸一拐的。 “別吭聲,我們慢慢過去。”我小聲說。 我們三個和唐貴老婆馬上就要擦肩而過,就這時,唐貴老婆看著突然轉頭看我,傻笑著說:“照片刪了沒。” 我沒回話,快步走過。 她繼續(xù)一瘸一拐的朝前走,碰到一個人就問照片刪了沒,連五六歲穿開襠褲的小孩都問,把好幾個小孩都嚇哭了。 看唐貴老婆走遠了,豆芽仔松了口氣說:“根據我的觀察,這老娘們算是真瘋了,估計是受刺激太大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謝起榕。 瘋子和精神病應該一樣? 我在想,要是唐貴媳婦碰到了謝起榕,問他照片刪了沒,會怎樣? 以我和那瘋子的幾次接觸猜測,沒準謝起榕會親她一口,然后用板車把她拉回去鎖起來了。 回去后我們煮了七八包方便面吃了,這個點吃了飯晚上也不用吃了,飯桌上薛師叔問魚哥去哪寄快遞了,走了一天了還不見回來。 把頭笑著說:“文斌剛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在縣城遇到了一個朋友,說晚上要聚聚,讓我們別等他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我們剛吃完飯,突然傳來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