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儺戲大班頭60多歲,姓黃,這種民間團體為了混口飯吃走南闖北,講究每到一地必先打“春典”,意思就是拜會本地地頭蛇不要來找麻煩,劉智元就是這樣與其有過一面之緣。 儺戲班子下午入住蜘蛛巷,黃班頭搬來箱子讓我們換衣服畫油臉,那種衣服像是戲袍,十分寬松,給我們畫臉的是名長相秀氣的年輕人。 “我怎么看著像老包,”豆芽仔照著鏡子自言自語道。 我看了眼其他幾人,都差不多,小霞嫂子悶悶不樂,像有心事。 出發前智元哥叮囑我道:“兄弟,到了西塔后有輛尾號462的白色貨車,車上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希望我們還能在見面。” “保重。” “保重。” 晚8點多,戲班子開始游街,整個隊伍大概三十多人,我們一行人走在最中間,走在最前頭的兩人踩著高蹺,胸前掛著銅鑼,這兩人左手拿著一把類似雞毛撣子的棍子,走幾十米就敲一下銅鑼,梆的一聲。 不少小孩兒年輕人在馬路兩旁看熱鬧,對著隊伍指指點點。 走過紅綠燈。 “注意看那些人。”魚哥突然小聲對我說。 . 我看到一家飯店門口站著五六個年輕男人,個個流里流氣無所事事的模樣,其中一人說著話看向我們這邊兒,我忙低下頭避開。 這些二流子八成是游戲廳那些人,金風黃還沒有放棄找人,這才剛出了蜘蛛巷,可以想象類似火車站之類的地方該有多少雙眼睛。 我和魚哥正低聲交談,只聽到黃班頭說:“幾位,需要你們配合一下,放心吧,不是真打,意思意思。” 黃班頭話罷,一名帶著紅臉神面具的人用鞭子甩了我們幾下,他口中邊打邊喊一些神詞,聽不懂,應該是河北一帶的地方方言,的確不疼,裝裝樣子。 到了變電站附近又做了跨尿盆和吹狗螺,3個小時后就到了老修理廠附近。 見周圍人不多了,黃班頭跑來低聲說:“就那輛搬家的廂貨,你們快走,衣服帶走吧,畫的臉用水洗一下就行。” 我看了眼,前方有一輛打著雙閃的廂貨。 “嫂子你保重,智元哥都安排好了,到棗莊了會有人照顧你。” 常小霞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了聲你們也保重。 這種封閉式廂貨是搬家用的,等我們全上去后司機跑來直接鎖了門,說到地方后會停車叫我們。 車廂里有拉貨用的小板車,毛毯,豆芽仔也不嫌棄毛毯臟,枕著問廖伯:“哎我說廖伯,你那假鳥放哪了,我們可不是有意針對你,峰子說你有毛病,睡覺的時候得看著你。” 貨車顛簸起伏,車廂里很黑看不清廖伯表情,只聽他嘆了一聲抱怨道:“哎,我人好好的能有什么問題?歸根到底我就不該接這活,凈給自己找罪受。” 我道歉說對不住了廖伯,我之前經歷過類似事情,可能你真沒問題也說不定,這一切等我們見到把頭后再說。 廖伯語氣不滿道:“你沒發現你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東撞一頭西撞一頭惹的一身麻煩,比起王顯聲做事差遠了。” 他說的對,我并沒有生氣,而是反問道:“這么說來廖伯你知道些什么?” “那是,我當然比你們知道的多。” “真鳥兒估計在九清水手里,那幫人在沙漠里待了兩個多月,王顯生就是想來一招渾水摸魚貍貓換太子,現在好了,就算你們找到他,沒我做的假鳥,他拿什么換真鳥?怎么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