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大腿上插了一把小刀,只留了刀把在外面,刀刃已經(jīng)深陷進(jìn)肉里。 不過十幾秒鐘功夫,鮮血濕透了褲子。 興爺松開刀把。 “小子,我說了,讓你安靜點,你可好,上來就喊我王興貴,你這讓我很難做啊。” 我咧著嘴大喘氣,疼。 “知道疼就行了,我現(xiàn)在說話你別插嘴啊,還有大個子你。” 興爺給魚哥松開嘴,用刀指著他臉。 魚哥看了看,一聲不吭。 “哎.....”老頭又嘆了聲,坐到了椅子上。 “沒錯,你沒說錯,我就是西北二棉第一任廠長王興貴。” 興爺眼神迷茫的抬頭看著屋頂,他就好像一瞬間回到了1958年,語氣滄桑。 “當(dāng)年大煉鋼,二棉有科普組,生產(chǎn)組,婦女組,分公分產(chǎn),責(zé)任到人。我記得是1958年三月份,市政對廠里下了死命令,要暫緩棉衣棉被生產(chǎn),動用一切資產(chǎn)建小高爐,廠里的廢鐵,鍋碗瓢盆都拿去燒鐵水了。” “呸!” “那他媽練出來的是剛嗎! “超過一半都是廢品!眼看任務(wù)期快到了,市里的產(chǎn)量任務(wù)還完成,我便從漢中拉了一車原料過來搞煉鋼。” 老頭指著我:“白老頭告訴你的沒錯,從漢中拉來的那堆廢鐵里,有一個大鐵佛,一個鐵塔頂,我當(dāng)時想著化了算了,最少能出幾百斤鐵水啊。” “但我妹妹不同意,我二姑一直念佛,妹妹受二姑影響也念佛,家里供了個小佛堂,回去了沒事了就燒燒香,念念經(jīng)。” “后來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他想把鐵佛和鐵頂留下,我身為二棉廠長,怎么可能同意她這么干。” “不曾想啊.....” “她瞞著我,偷偷和白庭禮唐信合謀,偷了鐵佛和鐵頂。” “出事以后,我頂著市政,和廠里各類組員的巨大壓力,只是給了他一個通報批評,為了對上面有交代,我開除了白庭禮。” 老頭突然激動,他大聲問我:“我做的有錯嗎!我沒錯!我只想保護(hù)她!” “我喜歡她!” 我嘴巴驚的合不攏。 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讓我暫時忘了腿上傷口的疼痛。 我怎么會聽不出來。 “她”就是指方年在梨樹上吊的王小琴,我無論如何沒想法的是,王小琴會是王興貴的妹妹..... 而且從老頭話里行間的意思,我聽出來了,他對王小琴的喜歡,不是正常老哥對老妹的那種喜歡。 我回憶起老照片里的女孩,站在棉花地里,梳著辮子,穿著花棉襖,在那個沒什么化妝品美顏的年代,絕對能算的上是一名漂亮姑娘。 “我知道你腦子里想的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