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這艘船航行到河中央處,才依稀看到對面一座繁華的城鎮(zhèn)。 陸亂離倚在船舷一側,眉飛色舞的與楚氏兄妹說著話。 她臥底正陽武館,平時連個說話談天的對象都沒有,故而每次逮到楚希聲,都能口若懸河。 楚希聲很給面子,他聽陸亂離吹牛,點評天下各大宗派的武學,還有當今眾多天榜人物,地榜英杰的掌故軼事,感覺很有意思。 楚蕓蕓平時都不愛與他說這些,偶爾給他普及各大宗派,江湖與朝堂的常識的時候,也是干巴巴的枯燥無趣。 楚蕓蕓則完全不感興趣,她吃完包子,就看著江面走神。 直到陸亂離提及到‘秦沐歌’三字,楚蕓蕓才神色微動,側目回視。 “秦沐歌是真的可惜,此女當是近三十載以來,最有希望打破神人之限,進入超品的人物。我記得在三月時,論武樓才將她的名次提升到天榜第六,結果秦沐歌四月就出了事。這位的死因也莫名其妙,回京一趟就暴病身亡。 朝廷太醫(yī)院的說法是秦沐歌修行過于精進勇猛,執(zhí)掌安北軍之后又經歷諸多大戰(zhàn),以致于暗傷沉重,生元耗盡。不過相信這說法的人不多,江湖有傳聞,是建元帝窺伺秦沐歌手中的逆神旗與烈皇寶藏,又忌憚秦沐歌的武力與安北軍,所以在京城設下殺局——” “這不可能!”一個沙啞磁性的女音突兀的遙空傳至,打斷了陸亂離的話。 楚希聲劍眉微揚,往船頭看了過去,發(fā)現那宮裝女子正冷笑著往這邊看了過來。 “當今陛下乃絕代英主,繼位三十年來不但盡復大寧疆土,更南征北戰(zhàn),為大寧擴地一萬七千里。如今陛下正值壯年,霸業(yè)未固,豈會在這時候做鳥盡弓藏之事? 且今年四月的時候,恰逢冰?!亲濉磁?,整個北方都動蕩不寧,建元帝更不會為逆神旗與烈皇寶藏這些虛無縹緲之事自斷臂膀?!? 陸亂離不由皺起眉,神色不悅:“你是何人?我們師兄妹說話,與你何干?” “在下謝真卿!”宮裝女子昂了昂下巴,她站在船頭,睨視著陸亂離:“只是看不得一些無知妄說之輩以訛傳訛,敗壞陛下聲譽。” 陸亂離不由‘呵’的一聲笑,被對方激起了好勝之意。 不過就在她準備開口辯駁的時候,楚蕓蕓忽然神色一凜,拉著楚希聲與陸亂離兩人一起往船中央疾走。 就在這刻,一只巨大的水錐從水面沖起,轟撞在船身上,恰好命中楚希聲三人所坐之處。 那水錐氣勢狂猛,所過之處,一應木板都盡數粉碎,木屑紛飛。 隨后又有幾條觸手,從水里面伸展出來,轟砸在船的甲板上,幾乎將這艘長約八丈的平底沙船轟成數段。一條條白色的水浪,從沙船的兩側沖天而起。 一些坐在船舷上的人站立不穩(wěn),直接就被掀下了渡船。 船上的人群也為之驚慌失措。 “這是何羅魚?” “該死,神秀江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何羅魚?” “完了,完了!這里離岸至少五里,妖魚作亂,我們都得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