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只想搭個順風車遠離犯案現場,現在遠離了就想跑路。 哪知,這個叫白東城的男人直接走過來摟住我肩膀,他壓低聲說道:“廠里有廁所,路上都是警車,我不敢讓你走,你被抓到了在把我供出來怎么辦?在說,你腳是不是也受傷了?” “跟我來。”他硬拉著我往前走。 我看天色不早,索性決定了在這里躲一躲,等天亮在找機會跑路。 “沒人?你那表弟不在家?”我問。 “不在,”他找出鑰匙打開大門,回頭說:“我表弟五月份去眉山發大財了,干古董方面的生意。” “快進來。” 他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了幾眼,把大門鎖了。 “去眉山發大財?古董方面的?你表弟是去偷樂山大佛了?” “呵,跟我耍嘴逗樂子是不?傻子都知道樂山大佛在樂山,不在眉山。” 我咧嘴一笑,開了個玩笑,一路的緊張感少了許多。 這是家無證香油坊,去年關門了,院里窗戶下堆了很多油渣餅,上頭蓋著防水布,落了滿滿一層枯葉。 進屋打開燈,他燒了一壺水,然后我兩坐在茶幾上喝茶,外頭刮大風,像鬼哭狼嚎一樣,呼呼的。 我又問他表弟的事兒,尋思著保不齊萬一是同行。 他說:“我這個表弟運勢一直衰的很,他開了三年香油廠,凈賠八萬,去年聽說干脆面挺火,他又買機器學人家做干脆面,結果剛掙了兩月錢,市面上傳開了一條謠言,說干脆面都是用尸油炸的,這一下子沒人要了,他又賠了兩萬。” 我說那確實挺衰的。 他又道:“不過今年我表弟時來運轉了,我也不瞞你,彭山區水電站知道不?” 我搖頭。 他壓低聲音說:“我表弟在水電站跟人裝電表,在水里摸到了六個這么大的銀錠子,”他比劃大小。 我一驚,端起茶杯裝做喝水,心里猜測可能是過去江口沉銀的東西。 “我表弟辭了職就專門干這個,也就是今年七月份吧,他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只很牛逼的鴨子,那鴨子在水里會尋寶,比探測器都好使!我表弟還說等明年了帶我一起發財。” 我聽的連聲咳嗽。 “怎么?” “沒事,水嗆著了。”我說。 有種東西就叫緣分,它總是在不經意間將人和人連在一起。 他描述的鴨子,跑不了,肯定是回聲鴨。 那時候是個好時代,太多人靠著那條江發了財,都是在深更半夜,偷偷的下水。 有條件的用金屬探測器,沒條件的就全憑手在泥里亂摸,那條河底埋葬有數不清的文物,從2005年開始到現在2022年,都十七年了,我敢說,那水底下還有不少東西。 四川考古隊每隔幾年會做一次增期考古,現在我不知道做到第六期還是第七期了,第一期出水十萬件文物,二期七萬件,三期四萬件,四期兩萬件,這個數據,你們細細品就明白了。 現在千萬別去那里找機會,要遵紀守法,否則十去九死。 本來就不是我的錢,是瘦子的,在加上我也想結交這個人。茶幾上分了兩摞現金,對半分,他一摞我一摞,一個人大概得八萬塊。 他抓著錢,另一只夾煙的手在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