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呵,王老弟不用了。” 焦九爺笑著對把頭說:“這次能開眼看了不化骨,我很滿足,像你我都老了,拼死拼活掙那么多錢干嘛?以后天下都是年輕人的,咱們該退下去享享清福了。” 說完,焦九爺笑著拍了拍把頭肩膀,他吹著口哨雙手背后,帶著徒弟楊政和走了。我從他背影中看到了灑脫,那是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后才能有的灑脫。 豆芽仔單手夾著煙,他看著焦爺和楊政和離開的背影,小聲問:“把頭,咱們要不要繞小路走?峰子知道一條小路,我就怕.....” “不會,你多心了芽仔。” 把頭搖頭感嘆說道:“他是真正的不在乎了,南派焦九爺的境界,在我之上。” 是啊,我同意把頭的話,南派里也有臥虎藏龍,在墓里,焦九爺看寶貝的眼神沒有貪婪,而是告訴我這是什么什么,就像他這輩什么都見過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們三個男的就開始運麻袋,都運到了試驗田門口。 記得那天灰蒙蒙的,從山里出來沒太陽,好像快下雪了一樣。 “郭叔!今兒沒去田里啊?” “是你啊年輕人,這么多麻袋,你這拿回的都是什么?” 豆芽仔想說話,我踢了他一腳。 “哦,這是我們挖的鐵礦石,準備拿回去化驗化驗。”我這么說是因為山里的確有鐵礦。 “郭叔,我來這里就是想借用一下你平常拉樹苗用的三蹦子,行嗎?” “借我車?你之后還不還我?” 我說當然還,我怎么會不還。 他考慮了幾分鐘,還是把車鑰匙給了我, 當年三繃子都是手搖桿發動,我把胳膊快搖折了都沒搖著,郭叔過來使勁搖了兩圈噠噠噠著了,排氣管頓時大量冒黑煙。 擋風玻璃是碎的,沒有。 車座也早沒了,墊了兩塊木頭板子,我開著這輛破到不能在破的三繃子,一路冒著黑煙,將人都拉回到了縣城。 還是住之前住的旅館,老板皺眉問咋拉這么多帶土的麻袋,別把他地板搞臟了,為此我們還多付了一個人的房費。 進到屋,豆芽仔迫不及待解開麻袋就要動手,我一把拍掉他手,說你干什么? 豆芽仔說開錢啊!這都一大串子銹成坨了,你知道里頭是什么峰子? 我想了想說:“別都開,你去買十幾個臉盆,我們把錢倒出來,光把直徑大的錢挑走,剩下的原封不動往外賣,這叫原坑貨,有人愿意高價收。” 豆芽仔說:“都銹成坨子了,你怎么拿出來?” 我說你是不是傻?看到大的你拿錘子撬開不就行了嗎,然后在用膠水給它沾上。 豆芽仔連夸我腦子好使,說我就是聰明。 買了十幾個洗臉盆回來,我先分批稱了一下,然后都倒進了臉盆里,這批錢串子有七百八十多斤重,一斤按一百枚算,那就是近八萬枚古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