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聲槍響。 我打了一槍,打在了這糖人脖子靠上的位置。 馬上踉蹌著爬起來,我喘氣后退。 正常人,脖子上受了槍傷早沒了,但這糖人還在地上掙扎,還嘗試想爬起來。他墨鏡掉了,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是斗雞眼,雙眼往上看,不聚焦。 阿春趁機撿起來了木頭小藥箱,我這才看到,阿春臉上沾了很多白顏色粉末,像面粉。 “春姐,你臉上...” “你別過來,先離這里遠一些。” 阿春大口喘氣,似乎有些站不穩了。 打開藥箱子,找到那個小鐵盒,鐵盒里放著兩只黃褐色死蟾蜍。 阿春學藥箱子那樣式,用夾子夾出來一只,捏住蟾蜍尾部一用力,就像榨油,流出來幾滴半透明液體。 在手掌心搓勻,抹到臉上手上,又深深聞了幾口,她臉上露出一絲十分舒爽的表情。 我離著有些距離,只聞到了一絲很輕微的味道,為什么我感覺很腥氣。 是體質原因?就像有的人愛聞車尾氣,有的愛聞新刷漆的味道。 閉上眼睛停了幾分鐘,阿春睜開眼睛說:“好神奇的東西,這應該不是普通的蟾酥,怪不得那女人不受影響。” 我問你沒事了?現在沒感覺到頭暈什么的? 她搖頭說現在神情氣爽,甚至感覺身上連續幾天積攢的疲憊都消了不少。 “真的假的?” 我心想這不大力嗎,和藥猴子尿差不多。 大力去年剛在南方流行,到了0708年才擴散到北方,原來叫“大立”,全名叫立健停止咳漿,成癮后一天不喝渾身難受,龍猴子胡利群肯定是成癮了,所以我才怕紅眼睛跟他一樣。 扶起來阿春,我問糖人怎么辦,這東西還活著。 阿春說別叫什么糖人,聽起來像吃的,我們用衣服捂住口鼻,往過走了幾步。 不敢去碰,阿春遠遠看了眼說:“活不了幾分鐘了,這不是個東西,這就是個人,你看他脖子上流的血,和我們一樣。” “別在靠近他,走吧,回去救魚文斌。” “好,回去。” 我回頭看了眼,這糖人捂著脖子,嘴里不停往外吐血泡泡,還在說什么下雨啦,收衣服啦。 我猜想,可能此刻他腦海中的畫面記憶,停留在了自己遠方的家中,在和自己老婆什么的一起收衣服。 我一直不知道糖人叫什么,以后也不會知道了。 ...... 小萱不怕老鼠,她怕身上長小疙瘩的動物,就像癩蛤蟆,見阿春從盒里夾出來一只死蟾蜍,小萱立即擋住眼不想看。 “幫我扶住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