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南山現在有好幾條路可以上去,比如,現在可以直接從開元廣場建的大臺階上去。 那時候還沒有開元廣場,要想上南山只有一條路,而且車只能開到山腳下。 就那條小路,還是山上種蘋果的果農自己修的,可想當時南山那里有多偏僻。 我們走的夜路,司機胡利群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山腳下。 路上我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返,和我們車擦肩而過,車牌號尾數是27。 到山腳下停穩(wěn)了車,司機說:“你有手電沒兄弟?這黑咕隆咚的你怎么看路?” 我說我還真沒有,出門沒帶。 “那你用我這個。” 他從腳下包里掏出一把手電筒。 “那謝謝胡哥了,我怎么還你?要不我給一百塊錢吧,當我買的。” “哎,什么買不買的,你還回去不回去了?這里清凈,連開了兩個夜班有點困,我在山腳下瞇一會兒,等等你。” 我說好,我等下還回去。 就這樣打了招呼,我關上車門拿著手電開始上山。 冬天晚上不光冷,山上水氣也大。 這條山間小路荒草橫生,走到半山腰隱隱起了霧氣,我打著手電站在半山腰回頭看了看,感覺這里和夜幕下的咸陽市就是兩個世界。 “把頭,你睡下了沒?” “云峰啊,我剛躺下,近來事太多了,我睡也睡不安穩(wěn),你那邊怎么樣了?” 我看了眼山頂說:“把頭,真就像你猜的,白睫瓊奶奶可能有問題,我準備跟她兩天看看情況。” “嗯,你機靈點,我之前漏了一件事,田三久可能會發(fā)現,如果他發(fā)現了,或許下一步會走在我們前面,現在就是在比賽,我們要快。” “你說的什么事把頭?” “哎....” 把頭嘆了聲,道:“王興貴不怕死,他是死也不會開口,但我忽視了他一個弱點,根據消息,田三久可能在找王小琴埋在哪。” “以田三久的行事手段,如果找到了,他把王小琴頭骨挖出來當碗用......你說,王興貴會不會開口?” 聽了這話頭皮發(fā)麻,我知道田三久真敢這么干。 “把頭,把頭?” 正說著話,我手機突然黑屏關機了,在次開機,顯示只有一點點電了。 收好手機,我打著手電繼續(xù)向山上走,路過蘋果地的時候,我看到地里扎了幾個草人,稻草人頭上套著白塑料袋,被夜風一吹,呼呼響。 爬山很累,我體力沒魚哥好,當下感嘆,這老太太體力太好了,這么大年紀半夜還來爬山,不知道是不是她惦著腳尖,從山腳下飛上來的。 上了山,我看到北邊兒不遠處有座小廟,廟里可能沒電,兩扇破門關著,又黑又安靜。 走到廟門前,我剛準備伸手敲門,轉念一想,收回了手。 我繞著小廟轉了一圈,選了個地方,扒墻頭翻了進去。 廟里有兩間屋,一間稍大,一間稍小,大的那間有光亮,估計是屋里點了蠟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