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被一連串消息驚的說不出來話。 信息量太多,來不及消化,我匆忙返回小樓,二樓已經人去樓空,黃毛和衛小剛已經不見了,和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楊坤那個鐵皮箱,箱子里裝滿了彬塔地宮文物。 我急匆匆又快步跑下樓,順著梯子下了盜洞。 在盜洞里走了幾分鐘,我沒法走了,洞頂上稀稀拉拉往下落土,在我前面二十米左右,已經完全塌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斷斷續續的警笛聲。 上去后我看到窗戶外紅藍光閃爍,不敢直接跑出去。 怎么辦....不能慌....快想辦法..... 靈機一動。 我從盜洞抽上來梯子,扛著梯子跑到了后院。 后院是我們散土的地方,緊挨著大南山,我把梯子靠牢,隨后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梯子有六米多長,加上我人的高度,剛好能夠到南山上一棵樹的樹枝,不知道是什么樹。 冬天樹上不長葉子,沒有手套,干樹枝上的小毛刺拉的手生疼。 我拽著樹枝落到地上,連滾帶爬向山上跑去。 現在有住彬市的朋友應該知道,開元廣場對著的南山,有一排幾千個臺階通向山頂,當時我爬的時候還沒有臺階,地上都是碎石頭碎土和爛樹枝。 爬到山頂上,向下一看,能看到開元塔的塔頂,要是白天光線好,還能看到塔剎上掛的幾個大風鈴。 我一口氣爬上山,藏在大石頭后面不敢動,大口喘氣,臉上都是汗。 廣場上來了很多人,能聽到狗叫聲,我小心的偷看。 樓里的盜洞應該是被發現了,我看有人拉上了反光警戒線,十幾把手電筒在紫薇小廣場上來回亂照。 最開始只來了一輛警車,后來又來了兩輛,對南山不熟,這么冷的天我不敢上山亂跑,更不敢下山,手和耳朵凍的通紅,都凍的沒了感覺。 我就一直躲著不敢動,直到天亮。 當時彬市的室外溫度是零下十幾度,我的凍傷就是這么來的,零五年零六年,連續兩年,一到冬天我手就開始犯凍傷,一直抹蛇油膏不管用,還是找中醫配了點藥才養好。 .... 大概上午八點多,廣場上圍了不少人,都圍在警戒線外頭看。 消息傳開以后,各大吃瓜群眾相繼趕來,小學生使勁往人群里擠,因為挖出來死人了。 記得一個女孩看到死人,嚇壞了捂住了眼,她害怕又想看,于是偷偷把手指露了個縫。 因為都在看廣場沒人注意,我偷偷溜下山,混在人群里,花十塊錢從一個年輕人手上買了頂帽子帶上了。 彬市消防其實昨晚上兩點多來了,一直在冒著二次坍塌的風險清理盜洞,上午最先被抬出來的是馬愛平,醫生只是看了看就讓人蓋上了白布。 可能許多人沒機會親眼見過,一個人要是活埋死了是什么樣子的。 我告訴你們,活埋窒息死的人臉色發紫,眼睛是閉著的,嘴巴微微張開,嘴角上都是土,馬愛平就是這個樣子。 楊坤我沒看到他臉,他是直接蓋布出來的,當時他的一只手在擔架外耷拉著,我能認出來是因為他穿的衣服。 看了有一會兒,一直沒看到婷婷和水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