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百貨大樓三樓有一家街機游戲廳,投幣打的,一塊錢10個幣。 投了幣沒玩多久,我就和這小子混熟了。 “激光彈讓我吃!給我吃!你吃散彈!” “死了,又死了,都怪你?!? “沒事,還有幣,咱們再來一把?!? 就這樣在游戲廳玩了一會兒,他說我要回去吃飯了,下午要在屋里寫作業,我們晚上在來玩吧。 “你爺爺不管你?你爸媽呢?”我試探著問。 “我爺爺?他忙著搞他的破鐘,只要我不跑遠,根本不管我。” 他住在藍天賓館,我和他約定,晚上吃了飯再來游戲廳打游戲。 這孩子叫干龍,現在也有二十多了,這種人才算是真正的富三代。 他爺爺是80年代長春會高層人物之一,和謝起榕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爺爺真名我不太清楚,老一輩道上的人都叫他干巴巴。 是干巴巴,不是干爸爸,這人是地支炮拳傳承人。 那天晚上七點多,天黑了,很冷,我和年僅十歲的干龍龍在百貨大樓下碰了面兒,因為我帶他打游戲買吃的,他開始叫我峰哥。 10點半,我們從游戲廳出來,他要回藍天賓館,路不遠,我去送他回去。 還有一個多月要過年,南關街這里已經有人開始賣春聯炮仗了。 那時候擺攤賣炮仗沒人管,邯鄲這里流行的炮仗有兩響,擦炮,摔炮,滴滴芯,二踢腳,旗火等。 “小朋友買嗎?”擺攤的人叫住了干龍龍。 干龍龍眼睛滴溜溜一轉,說什么炮最厲害。 “呦,那你可找對地方了,”攤主偷偷摸摸從凳子下掏出來一盤炮仗說:“這東西叫地老鼠,放放你就知道厲害了?!? 這時候,路邊有個大點的孩子買了旗火,抓在手里點著,一松手。 “牛噠!”飛天上炸了。 干龍龍見別人放炮手癢了,他說就買這個地老鼠,說完隨手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付了錢,還買了兩盒一種叫黑老大的擦炮。 他拿著炮往前走,我說你去哪放,可別在馬路上放,有車。 干龍拽了拽我衣服,嘿嘿笑著指了指馬路對過的公共廁所。 他拉著我走到女廁門口,像劃火柴一樣使勁一劃擦炮,冒煙后丟到了女廁所里。 “啪!” 一聲尖叫傳來,嚇的我兩馬上躲到一邊兒。 這小子太壞了,我說你不能這樣干,他說那咱們去炸男廁所吧。 因為有事相求得哄著這孩子,我說行,就去炸男廁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