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我是明知故問,眼下大半夜的,他要是有地方落腳也不會跑到蜘蛛巷這里。 “吃什么。”他問。 “有大米飯,炒菜。”我說。 隨后我把他帶回了防空洞,路上老葛不敢靠近他,估計是被剛才那一幕嚇著了。 這人自己告訴我的名。 他姓氏很少見,姓魚,叫魚文斌。 我還問他是不是搞錯了,他說沒搞錯,自己就是姓魚,鯊魚的魚。 我覺著百家姓里肯定沒有這個魚姓。 功夫小子魚文斌短寸頭,沒想到和我是半個老鄉,他家在東北哈爾濱。 哈爾濱魚文斌,03年到05年,銀川很多混子都知道這個名。 有一次,他低頭讓我看他頭,我扒開頭發看到他頭上有三個旋,在我們漠河農村地區有個說法,說一旋好,二旋孬,三璇敢碰火車頭。 我笑著這么說了,他擺手說不對,不是讓你看我頭上幾個旋,你在仔細看看。 我后來又看了看才發現,原來他頭皮上有四個點兒,四個戒疤。 怎么回事呢? 此人身世和我很像,自小無父無母一直跟著他姥爺,姥爺死后他被人從哈爾濱不遠千里,送到了鄭州一個遠房親戚家寄養,遠房親戚嫌麻煩,又托關系,把他送去了登封少林寺,出家當了八年和尚。 魚文斌在少林寺呆了八年,出來后已經成年,他又回了哈爾濱,在一家戲班子給人當武生,戲班子班頭天南地北哪都跑,他們大概半年前來到銀川唱戲討生活,他因為闖了禍被班頭踢除了隊伍,開除了。 碰到我之前,他在銀川流浪了半年,基本上都靠工地上打打零工,幫人搬家掙點小錢維持生活,來蜘蛛巷打牌是跟著一位工友來的,因為忍不住手癢就梭哈了一把,結果一把將身上的錢全輸了,要不是我把人帶回防空洞,他鐵定又要流落街頭。 那晚魚文斌跟著我和老葛回去后,我跟他介紹了小萱,又幫他盛了一大盆大米飯。 小萱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扒拉米飯,不滿的把我叫到門口,小聲埋怨:“云峰你不知道咱們眼下什么情況?怎么什么人都往回撿。” 我安慰小萱說你別管,這人對我有大用,對了,剛才路過怎么沒看到智元哥,還有,豆芽仔去哪了。 小萱指了指自己頭頂:“都在上面,豆芽仔在上面看電視,智元哥也在。” 我哦了聲,轉頭進了屋。 “吃完了沒?吃完帶你去認識兩個朋友。” 他擦了擦嘴邊大米粒,說:“差不多了,七分飽了。” 防空洞有圓的,方的,蜘蛛巷這個防空洞比較特殊,它地下是圓的,頂上是方的,外頭有石臺階可以爬到頂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