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小姑娘,我與你無仇,但如果我今天不殺你,你以后一定會向我報仇,我不能容忍這種情況出現。” 隔著一米多,田三久舉起獵槍,對準了小妹的頭,同時開口說了聲:“再見。”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從鬼崽嶺入口那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鐺聲。 田三久回頭看去,我也回頭看去。 一個人,背著一個人。 這兩個黑影正在飛快跑來。 “把頭!” “豆芽仔!”我最先看清來人。 豆芽仔滿頭大汗,汗流的跟下雨差不多,他上半身的衣服全濕透了,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豆芽仔背著把頭,把頭也同樣出了滿頭汗。 放下來把頭,豆芽仔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落葉堆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氣。 把頭滿頭是汗,他臉色凝重的邁步過來,擋在了小妹面前。 他和田三久目光對視,都看著對方,凝重的氣氛幾如實質。 可能這就是銀狐和玉面孟嘗的氣場。 對視了足有兩分鐘,田三久一臉寒霜,皺眉道:“王把頭,我們有約在先,你說過不會干預我做事。” 把頭站著說:“田把頭,她們兩個對我有用,還有,她們年齡加起來也不如你大,正是處在大好年紀,不錯,我們有損失,但她們姐妹也付出了慘痛代價,你又何必如此。” “田把頭你應該知道,維記得煤炭廠,煤馬眼睛陳,救小六子兄弟時說的那首詩。” “初入江湖只求生,不知險惡此中藏。” “爭名奪利恩情斷,勞燕分飛夢一場。” “你不覺得此景此景,和那時候的小六子兄弟一樣嗎?” 把頭看了眼趴在地上,承受著巨大痛苦,滿背是傷的阿春,嘆了聲道:“哎...說到底,我們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田三久依然沒有放下槍,而是緩緩搖頭說:“眼鏡陳是眼鏡陳,我是我,我姓田認定要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王把頭,我問你,如果有一天,這小姑娘來找我報仇了,你該如何?” 把頭臉色認真,直接舉手發誓說:“我王顯生入行到今天,五十多年了,我用我的名聲向你保證,今日之后,她們姐妹二人,絕不會去找你麻煩。” 田三久一手端槍,從煙盒里咬出來一支煙,點著深吸一口說:“王把頭啊,你銀狐五十多年的名聲是重要,但還遠沒有我自己的命重要。” 我急道:“田把頭!你怎么這么狠!小妹說到底才十幾歲!” “如果你有閨女!她還沒有你閨女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們!” “我知道了!” “田把頭!當初你在咸陽給我下過跪!難不成,你今天要讓我項云峰還回來!” “呼....” 田三久沖我吐了個煙圈,瞇著眼說:“你給我跪下,那有個屁用。” “我死了幾個兄弟,這比賬得算。” “這樣吧。” “拿錢了事兒,二十萬一個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