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張居正娓娓道來。 可老張家的幾位翰林依舊一臉茫然。 張居正心中不由得惱火起來,便是一頓劈頭蓋臉,將幾個酸腐的翰林兒子訓斥了一頓。 看著幾個兒子臉上的茫然不解。 張居正心中開始后悔。 他這幾個兒子…… 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朽木不可雕也!” 張居正快要氣炸了。 可是當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這一代名相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點問題。 他身為大明首輔,哪里有精力輔導兒子們的功課? 為了讓兒子們搏取功名,進翰林院,從小時候起,張居正便讓兒子們進了族學,由家鄉的大儒傳授功課。 而那幾位大儒自然十分賣力,對幾位張府公子的功課要求十分嚴苛,不讓他們接觸人間險惡,不知民間疾苦。 而是關在家中一心只讀圣賢書。 最終十年寒窗。 狀元,探花是考上了。 可是。 人也廢了! 這老大,老三兩位翰林院的高才,真真的向著腐儒的方向發展,還一去不回頭了。 反倒是沒讀過那么多圣賢書,出任武職的老四,再加上一個廚子出身的女婿,如今撐起了張府的天空。 “難不成……” 是老夫錯了? 濃濃的麝香氣味,讓張居正頭腦清醒了一些,斜斜的依靠在被褥上,他開始反思,開始后悔自己的教育方式。 早些年。 他在江陵張氏族學里網羅的那幾位大儒,科舉名師,除了給他老張家培養出幾個酸臭讀書人。 似乎對這朝局,對這新政并沒有什么卵用。 真正靠譜的還得是老四和女婿。 而此時。 這一代名相沉吟著,思索著,漸漸的從老四和女婿的所作所為,似乎洞徹了天機,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道理。 那無神的眼睛亮了起來。 張居正口中不自覺喃喃自語著:“自下而上么?” 便好似沉珂之中亮起了一道光。 張居正在記憶中,沉思著女婿的所作所為,他這個深藏不露的女婿呀,開便宜坊,開創一種新的記賬法。 后來又在他的沈家莊種土豆,種番薯,搞合作社,搞倉儲物流,整肅廠衛,如今又對這京中宵小之輩磨刀霍霍。 這種種作為。 讓張居正聯想到了自己的新政。 沈烈的種種作為,似乎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改良,而他卻是自上而下的變法維新。 二者所選擇的道路卻截然不同, “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