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烈在平遙鏢局二女的房外低著頭。 踱著步子。 沉吟著。 沈烈便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臥房,又叫人找來了筆墨紙硯,端坐在桌子前提起了狼毫,寫下了一串凌亂的字跡。 “吾妻摯愛,見字如面……” 此刻沈烈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要對遠在京城的嬌妻愛妾說,可思緒又無比凌亂,話到了嘴邊竟又無從說起。 良久才匆匆落筆,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簡略的交代了一番,將家中產業交付給嬌妻愛妾,又安排了一番后事便草草落了款。 將書信密封,走出了臥房,遞給了李朝花。 沈烈才叮囑道道:“李兄與家人若是能逃過此劫,見到了內子,就說……沈烈盡力了。” 不說了。 徒增傷感。 再然后。 沈烈便向著李朝花抱了抱拳,強自笑道:“李兄見到內子之后,可帶著沈某的令牌前往錦衣衛北鎮撫司,求見總憲張大人……切記,切記。” 他已經在信中都安排好了,只要平遙鏢局的人帶著令牌見到了張簡修,自然有極大的好處,免不了有一場榮華富貴。 至少可保平遙鏢局一個皇商的位子。 如此一來。 沈烈也算是報了平遙鏢局那娘倆的救命之恩。 耳語了一番,將后事安頓好了,看著李朝花帶著幾個鏢師,將重傷的二女帶進了地窖中。 又命人將地窖入口掩飾了一番。 沈烈便放下了心,提著火槍帶著一身的傷,向著夜幕中危機四伏的寨墻走去。 腳步匆匆。 再一次。 疲憊的沈烈背靠著寨墻坐下了,看著正在來回奔走布置著防御的馬林,還有正在吧嗒吧嗒抽著煙袋的刀十三。 突然之間興致到了。 沈烈便一把將刀十三的煙袋鍋子奪了下來。 “來一口。” 一口煙袋。 將從不抽煙的沈烈嗆的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太辣了。 也太嗆了。 “哎哎哎,大人你這?” 刀十三急了,又一把將煙袋鍋子奪了回去,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勸說道:“這煙絲太烈,大人身上還帶著傷呢……請保重貴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