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雨中。 放眼望去是一片蕭瑟。 而大明王朝隱忍了十年的戰(zhàn)爭機器,隨著張居正的暴怒,似乎徐徐開動了起來。 踩著泥濘。 撐著傘。 沈烈快步走進了不遠(yuǎn)處的皇帝別院中,推開門,便瞧見了好似從噩夢中醒來的少年天子。 此刻如蒙大赦一般癱坐在了龍椅上,全身早已是大汗淋漓。 沈烈上前幾步,低聲道:“陛下。” 此刻。 從噩夢中驚醒的朱翊鈞,竟不敢直視沈烈灼灼目光,卻不知為何,十九歲的萬歷皇帝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沈烈幽幽一嘆。 終究是皇上太嫩了,鎮(zhèn)不住這天下呀。 不再多言。 沈烈低聲道:“臣……告退。” 而朱翊鈞并未挽留,只是怔怔的癱坐在龍椅上發(fā)呆。 出西苑。 沈烈行色匆匆,也顧不上淅淅瀝瀝的小雨,便將郵紙傘扔給了護衛(wèi),自己翻身上馬,在雨幕中疾馳而去。 片刻后。 太師府。 一片忙亂中。 陷入昏迷的張居正,情況已經(jīng)十分不妙,似乎已經(jīng)到了彌留階段。 臥房中一片混亂,傳來了女子的啜泣聲,而沈烈和張簡修,在門外焦急的踱著步子。 直到定州名醫(yī)馬金堂從房中出來,二人便趕忙迎了上去。 “如何了?” 急切中。 馬金堂眼神黯淡。 搖了搖頭。 而沈烈的心便沉了下去,向著張四哥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將馬金堂拽到一旁,低聲道。 “他老人家……還有多少時日?” 四下無人。 馬金堂低聲道:“短則一月,長則一旬。” 張簡修虎軀一顫,頓時淚如涌泉。 而沈烈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死寂中。 張靜修從臥房中跑了出來,那婆娑的淚眼轉(zhuǎn)了一圈,便快步向著沈烈撲來,用一雙粉拳狠狠的捶打著沈烈的胸膛。 泣不成聲。 “明知父親抱恙,你還讓他……嗚嗚……” 而沈烈則面如死灰,任那粉拳落在了身上,等到她打累了,帶著哭腔撲入自己懷中。 大明的天眼看著就要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