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挾持-《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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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笑了笑。
他很想豎起中指,再次指向老天爺。
終究還是沒有做,這沒有什么意義。
他往一側望了望,魏岳已經下了天津橋,把兩個孩子交給了他的父母,當他轉過頭來,看見杜睿還在橋上,看見薛卓向著杜睿疾飛而去。
剎那間,一臉慘白。
“不!”
嘴唇蠕動著,魏岳不停地搖著頭。
隨后,拖著跛腳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橋上跑來。
這時候,薛卓已經奔到了杜睿跟前,旋風一般繞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將他提在了空中,單腳站立在欄桿上,憑風而立。
他并未用真氣鎖住杜睿。
血衣決的真氣太過霸道,現在,在他體內已經失控,如果將真氣滲透入杜睿體內,極有可能貪婪地將杜睿身上的血液全部吸干,現在,區區一個小兒的血液對他已經沒有了用處,他之所以抓住杜睿,不過是把杜睿當成人質,威脅對面的小娘們。
在薛卓看來,所有的圣母白蓮花都是腦殘。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這是世界上最不正常的事情。
薛卓爬上高位之后,在劍南道按擦使任上,他曾經擅離職守過一次,潛入了申州信陽府,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也是他這一輩子想忘卻怎么也忘不了的地方。
某日晚上,有兇人潛入信陽府,連滅幾家門,一晚上,便殺了個精光,所有尸體的血液全都消失不見,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后來,這命案算在了西方魔教的頭上。
如果可以的話,薛卓恨不得將整個信陽府的人都殺光。
可惜,他做不到。
何況,信陽府是信陽王郭令公的封地,郭家在這里有著不少好手,他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被抓住,要知道,郭令公在的時候,宮中的那一位也不敢囂張。
他也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個為了賭資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閹割之后賣給他人的父親。
那時候,對方已經變成了乞丐。
他沒有殺父親。
他只是親自閹割了父親,任由對方在那滿是破洞難擋風雪的廢棄山神廟中哀嚎掙扎,然后,轉身離開,很難說清楚那時候的心情。
那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
就如現在。
真氣失控,在體內經脈亂竄,全身滾燙。
薛卓咧開嘴,露出兩排大黃牙,得意地笑著。
汗水從額頭滾滾而落,將整個妝容徹底毀壞,一張滿是皺紋的蠟黃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涂著各種色彩,看上去,就像戲臺上的丑角。
他用左手緊緊地揪著杜睿的衣領,如此,前面的衣領也就勒在杜睿的脖頸上,讓他透不過氣來。
然而,杜睿臉上的表情不見絲毫難受,也沒有惶恐和驚惶,漆黑雙眸如夜空一般,深邃而神秘。
現在的他,哪怕是生死操于人手,也不會讓他動容。
唐唐疾飛而來,如同一只飛過橋面的巨大白色沙鷗,薛卓耗盡元氣的暴起一擊并不好對付,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解對付的真氣,故而,來不及救援杜睿。
“來啊,小娘皮!”
薛卓猙獰地笑著。
很久以前,進宮還沒多久,只會點粗淺拳腳的他經常被其他宦官欺負,好幾次,險些被活活打死,那時候,他就像是野狗一般悍不畏死,這才幸運地活了下來。
野狗!
他骨子里就是一條野狗!
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的野狗!
唐唐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在薛卓發狂吼叫之際,她已然疾沖而來,劍芒閃耀,躍動著朝薛卓刺了過去,一往無前,異常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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