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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其他人的資料也已經收集完畢，還有部分獵物等待歐隊長上傳影像。”

    還有一部分的，應該就是站在我們身后的。

    “白墨”聽罷，便轉頭看了一圈站在我們身后，尋求我們庇護的那些驚慌獵物們。

    激光燈再次停止，影像也隨之消失。“白墨”隨即轉回了臉。

    “你真厲害！”威利斯像“白墨”豎起大拇指，滿臉的崇拜，“不愧是特遣隊隊員！他們抓你們來，真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威利斯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笑容，無須告訴他，他也看出我們并不是真正被俘獲，而是故意被抓。

    “白墨”眨眨眼，摟住我腰的手緩緩放落，目光卻是變得呆滯起來。我看出他有點出神，隨即看向威利斯：“威利斯，去照顧一下他們。”我指指站在我們沙發后面的那些獵物，他們的振奮被方才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再次擊碎。

    威利斯點點頭，走出卡座，開始安撫那些再次驚慌失措，情緒不穩的普通星族。

    我看看失神的歐滄溟，此刻，他就是歐滄溟，不再是白墨。我微微拉住了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分外冰涼。在此刻，在這個滿是惡魔的血腥方舟號上，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同伴，我們在這條通往地獄入口的路上，相依相靠。

    “怎么了？”我有點擔心看他。

    他眨眨眼，微微回過神，沒有看我：“我……第一次殺人。”

    我微微一怔，歐滄溟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他比任何人都單純，因為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像計算機語言里的1和0，他所面對的任何問題都是用1或是0來解決。而他的絕對理智，也讓他比我們常人更少了許多七情六欲，道德律法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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