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長春谷,授道殿中。 王守哲和長春上人道過別,轉身走到授道殿門口,正準備出去。 驀地。 浩浩長空中,堆疊的層云驟然激蕩起來。 一道爽朗的笑聲劃破天際,自浩渺長空中遠遠傳來。 “長春前輩,我乃玄遙。按照學宮規矩,今日我將親自帶新弟子們前來拜訪前輩。不知前輩歡不歡迎?” 內容說的謙遜,可口氣中卻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感,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心中早就按捺不住。 長春上人那平靜無波的臉上,驀然微微色變。 玄遙上人?這一次他怎么親自來了?莫非是…… 王守哲見狀,止住了腳步,拱手說道:“長春上人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 他心中疑慮不已,莫非那玄遙上人,與長春上人有仇? 長春上人嘆了一口氣:“唉~此乃學宮中不良的傳統。” 隨后他便三言兩語將情況解釋清楚。 呃…… 王守哲倒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學宮招收核心弟子后,還會玩這一出。不過想想也正常,招收了新弟子嘛,總得炫耀炫耀。看樣子,各上人之間還是有競爭關系的。 長春上人無奈道:“我長春一脈,向來不喜與人爭斗。每次都是其他各脈輪番前來見識拜訪。此番玄遙上人能親自前來,說明他定是收了一位極為滿意的弟子。” “罷了罷了,反正每隔三年都會有這一遭。” 換做平常,長春上人還能避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這一次,玄遙上人親自上門,按照禮數,他長春上人躲都躲不過去。 見得長春上人臉色不好,王守哲幫腔道:“這種傳統的確不好。不利于穩定發展。” 聽到這話,長春上人頓時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王守哲一眼,幽幽道:“貴族的王瓏煙最是熱衷此傳統。想當初,每隔三年,作為玄冰一脈核心弟子的王瓏煙,都會帶著新弟子們來我長春谷見識見識。” “呃……” 王守哲無語,也有些尷尬。 他總算明白了,為何長春上人提起瓏煙老祖時是那般臉色。 他倒也是想起了曾經瓏煙老祖提起長春一脈的時候,為何會如此猶猶豫豫。只說長春上人活得久,也提到過一位長春一脈的師兄,好像很能扛。 除此之外大抵也沒什么好話了。 原來如此啊~ 王守哲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咱們家瓏煙老祖年輕的時候,好像真不是一個什么善茬。 說話間,長春上人就已經越過他,走到了授道殿門口,負手朝天空中說了一句。 “既是傳統慶典,長春谷自當歡迎。你只管帶弟子來便是。” 也不見長春上人如何用力,他厚重的聲音卻穿透云層,在長空中層層蕩開,遠遠傳了開去。 他的聲音聽起來古井無波,爽朗而灑脫,但是王守哲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蕭瑟無奈的味道。 倘若長春真人真的無所謂,他先前提起瓏煙老祖時,也不會如此語調幽幽了。 本想離去的王守哲,暫且改變了主意,至少看看情況再說。 若真長春上人門下無人抵擋,他便出手幫助挽回些顏面,也算還了剛才那個人情。 玄遙上人剛才那一聲長笑就相當于是下了拜帖。 此刻,長春谷授道殿外那一片郁郁蔥蔥,花團錦簇的廣場上開始不斷有人前來,都是接到消息,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長春上人一脈弟子。 一時間,整個長春谷都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很快,偌大的廣場上便聚集不少人。 “咦?學弟你也來了。”說話的正是剛才與王守哲指路的學姐。 “還未請教學姐姓名。”王守哲拱手道。 “我叫劉玉琴,是出云劉氏的直脈族人。”劉玉琴紅著臉飛快說道,“今年二十八歲,煉氣境八層中段,尚未婚配。” 王守哲微微錯愕,臉色有些無語地感慨。 這位學姐,我就問一問你名字,何必連家世婚配都說出來?不是說學宮禁止此事嗎? 不過她這種實力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事實上,紫府學宮的大部分弟子都是這等水平。能在三十五歲以下成為靈臺境便已算優秀弟子了,有機會終于見到核心弟子身份了。 第(1/3)頁